许煜霖想为父母些话,可是他张了张嘴,什么话都不出口。
他无力为父母辩白。
“你明会来看我吧。”
“会。”
“那要是遇到了我父母的话。。。。。。”
“你能看到我一眼,哪怕只有几分钟也比一直看不到我,要好得多吧。”
“那你一定要过来。”
“我答应了你会来,就一定会来。”
“那你不能像早上这样,在门口看了我就走了,我也要看到你,要跟你面对面话。”
“好。”
随后他们挂断羚话。
许煜霖望着窗外的夜色,脑海中然间浮现起胥妤躺在浴缸里的场面,浴缸里流出来的水,是鲜红色的。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一片寒冷,心口传来一阵阵室息的感觉。
许煜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因为太过难受,他单手握成拳,一下又一下捶打着心脏所在的位置。
可无论他多么用力,心口的窒息感始终挥之不去。
头已经被汗水打湿,纠结在一起,眼前一阵黑,胸口的窒息感险些让他晕眩过去。
吃过药丸,他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劲来,可是他依旧感觉自己的骨髓是冰冷的。
当傍晚,许煜霖就起了严重的高烧,身体的各项指标也在迅下降,甚至出现了一次呼吸骤停。
他被送进抢救室,抢救了一时。
许煜珑接到电话后急忙往疗养院里赶,如果不是要安抚父母,他也不会留许煜霖一个人在那里。
平时如果他不在,胥妤就会陪着他,但今碰巧胥妤没有来,而护工也因为有事请假。
许煜霖被推出来后,昏睡了一整晚,许煜珑也一直陪着他。
许父母是第二早上现许煜珑不在家后,才知道昨晚出现了这么凶险的事情。
他们又一次在门口,遇上匆忙赶来的胥妤。
胥妤先是一愣,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让他们先进去。
有了昨的事情后,他们也不敢再上前跟她话,气氛虽然还是很别扭,但是同样担心许煜霖的心是一致的。
许煜霖的嘴唇紫,脸色苍白的吓人,被打湿的头一簇一簇地耷拉在额前。
他们还没看仔细他的脸,突然床头出警报声,心电仪上的起伏变成了条直线,出刺耳的尖锐长鸣。
心电仪器上原本起伏的线彼时变成了一条直线。
两位老人被吓到大脑空白,直直的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护士和医生忽然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喊着“所有人先出去。”
他们被赶出病房,焦急的在走廊上等着。
也许是护士拉得太急,门上的窗帘没有拉紧留出一条缝。
胥妤透过缝往里面看去,她看着被医生护士围着的许煜霖,心口忽然压抑得喘不过气。
胥妤看着心电仪上那根线,心也悬在嗓子眼里。
她浑身着抖,手足无措地靠在墙壁上,许煜珑扶住她坐下,“一定会没事的。”
他看胥妤没有理他,转而去到对面安抚起父母。
为了让自己不再害怕,胥妤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