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段初恋在我的叛逆期的时候,那时候按理来说,我应该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毕竟父母已经过世好多年了。
可是生理的变化,还有心态的变化,还有心智的不成熟,我对情感更为需求,经常患得患失,甚至对男朋友关注到一种变态的程度。
我不准他和任何女同学对话,不喜欢他和兄弟玩,整天整天地只希望只要一下课,他就陪着我。因为我就是那样渴望着他的。
不过你越想得到什么,就会越失去什么,这种状态持续两个星期,他就受不了与我分手了,骂我一顿后,我瞬间醒悟,之后我各种找年长的可信的长辈请教,我的三观一点点地端正起来。
成长过后,当然后期我和那个男友有复合过,不过那是后话了。
我理解简议晨,我也有点共鸣他,但我不想这样。
因为我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内心的独立与强大的必要性,我也意识到不能打扰对方的必要性。
喜欢谁,可以适当了解对方,但更要懂得界限,好好保护对方。
我努力控制自己,希望自己能朝着那样的方向前进,我也的确一天天有了进步。
我是这样的,我希望自己未来的伴侣就是这样的。
但简议晨不一样,他和我不大像能成一路人的人。
虽然我的观念能变,但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简议晨都那么大了,我怕他不像我一样能变得了,我也不指望我能改变他多少,所以我要控制自己,不能陷在他那里。
我几乎是驱赶着他去卧室的。
并且让他自己去拿我爸爸的衣服,他拿的时候,我躺在床上。
因为我有点受不住了,腰酸手脚也累。
“路冉?”他找到衣服后现我躺着,疑惑地问道。
“你在这里直接换了吧,我不看你。”我闭着眼睛说道。
“我……”他声音一下子低沉到沙哑的地步了。
空气里忽然失去所有声音,变成极度安静,良久,他才开始换衣服,响起衣服摩擦过后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换好了。”他脚步极轻地靠近了我,但比他的脚步声更轻的是他的声音。
蚊子都比他声音大。
要不是这个房间太安静,我的注意力又在他的身上,我就听不到了。
“你去顶头柜子里拿一床被子下来吧,我躺床的左边,你躺右边。”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难以置信到完全僵住了,直到我重复一遍后,他有些惊吓地问道:“你、你、你要和我一起睡?怎么、怎么?”
很明显,他难以理解这样突飞猛进的变化,直接大脑停止运作了,嘴巴都磕巴不成连续的话了。
“我腰痛!”我语气沉重地说,“我也不想的,这里就一张大床,我要躺着只能躺在这里。今天又是我出院的第一天,今天站立的时间真的对比之前过长了,身体在抗议……”
我是在解释,亲自火动手驱赶暧昧的气氛,但是简议晨表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