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心被你弄的好难受,以后……都不要见了。”
说着,云韵抬手摸去小腹,感觉还是见见的好。
“知道是孽徒,还拼了命的去袒护。”薛度从地上起身,掸着袍子上的灰尘。
到底是做了坏事,云韵心虚,嗫嚅的问薛度:“师兄什么时候醒来的?”
“被你刚说的那一句话给吵醒的。”他失眠了好一阵了,适才被他打晕,睡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却又被他给吵醒了。
云韵“哦”了一声,见薛度沉着脸,没敢再吱声,静悄悄的立在原地,像个犯下错误等着大人教训的孩子。
见此,薛墨冷“哼”一声,拂袖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蹙眉瞅了云韵几息:“怎么没与你那徒弟私奔?”
云韵:“我生是天玄派的人死是天玄派的鬼。”凤眸偷偷剜了薛度一眼,嗔道:“师兄说话可难听了,什么私奔,我那是护崽。”护着腹中蛇崽他爸。
薛度斜他一眼:“你自己心里明白。”微微敛眉:“这次你犯下如此大的错误,看来名誉是保不住了。”
云韵:“我不在乎。”说一出口,感觉自己太自私,虔诚的承认错误道:“我让天玄派蒙羞了。”
薛度冷“哼”一声:“看来还有点良心。”又道:“会宗门后,收拾收拾生活物品,去思过崖思过。”略显无奈的道:“没有我话,不可出来半步,好生的把心收回来。”想了想又补了句:“仙妖殊途,你与顾渐玄是不可能的了。”
“师兄在说什么呢?”云韵道:“我一直只把他看做是小辈,自己的徒弟。”
还有就是他腹中孩子他爹。
薛度瞅他一眼:“希望吧。”
随后二人回来宗门。
云韵收拾好物品搬去了思过崖。
傍晚时分,洛昱昭提着一只牛皮纸袋过来,将牛皮纸袋恭敬的送了过来:“这里是弟子为仙君准备的一些吃食。”
云韵目染好奇:“你怎么知晓我没有辟谷?”
洛昱昭不慌不忙的道:“弟子是医修,为仙君诊脉时,自然可以查出来的。”
觉得洛昱昭说的有道理,云韵不再好奇,接过牛皮纸袋打开。
洛昱昭又道:“仙君有孕在身,需要好生的补身体,所以弟子买的肉食比较多,也不知晓仙君喜不喜爱吃?”
能不喜爱吃吗,里面都是他平素里最爱吃的。
“有劳了。”这一日的奔波,消耗了不少体力,云韵一早便饿了,这会接到食物后,便低头吃了起来。
洛昱昭心疼的望着仪容略显狼狈的云韵:“仙君日后有何打算了吗?”
云韵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旋即说道:“想着一直在这里生活了。”
洛昱昭道:“可是仙君放了顾师弟后,在这里的生活怕是不能像从前了,弟子来时,听闻宗门内正在商讨怎么惩戒仙君的事情。”
“不碍事,又不能杀了我。”云韵是孤儿,一直渴望着家的温暖,穿越过来后,这里让云韵感觉到了家的温馨,身边的人更是让他感觉像是有了亲人,不再孤单。
所以他不想离开这里,留恋着这里。
洛昱昭目光在云韵小腹上停留片刻,不得不提醒云韵一个比较糟心的事室:“仙君现下怀有身孕,待胎儿月数大了,显怀,便无法隐瞒了!”
抛去他一个男人怀孕之事不说,众人一定会想他腹中孩子是谁的,然后再一猜测,极有可能就想到他那个孽徒的身上去,这事是挺糟心的,云韵咬了一口肉包子,静默的吃了几息后,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洛昱昭不再吱声,不想再给云韵添加烦恼。
他等云韵用完餐食后,为云韵诊看起来灵脉。
云韵见洛昱昭眉头皱了起来,心下咯噔一声,忙问道:“是我腹中的胎儿有事吗?”
洛昱昭收回手:“仙君动了些胎气,需要养胎,一会弟子给仙君开些安胎的药。”
云韵清楚这一天来,他的确有些不管不顾的。
现在身体不光是自己,还装着个蛇崽子儿,他得小心些了。
接下来的几日,云韵都是老老实实的卧床休息,同时猜想着宗门要怎么惩罚他的事情。
杖刑他现下可受不得,若是迫不得已,他就得离开这里了。
云韵如此想着,柳青歌行了进来,他手中提着一大包的零食,云韵没有辟谷之事,也没有向柳青歌隐瞒,在这思过崖哪里都不能去,闲暇时间只能打打牙祭。
“多谢。”云韵像个孩子似的,接过零食,便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嗯,这糖果真好吃,酸酸的。”
柳青歌望着云韵专门捡酸的零食吃,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了孕了呢!”
云韵眉眼轻弯,接了他的玩笑道:“到是孩子生下来管你叫干爹。”
柳青歌“哈哈”笑道:“我看行。”
说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云韵吃了一会零食后,问道:“宗门里有商议出来怎么处罚我了吗?”
柳青歌脸上的笑意马上收拢,一副凝重的说道:“怕是要……”
云韵一颗心登时揪了起来,柳青歌忽然笑开:“怕是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了。”
闻言,云韵眨巴眨巴眼睛:“就只是这个吗?”
“未免惩罚的也太太太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