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原主的确实身受重伤,险些没有归西,这一点修真界皆知。
白然心中惬意,下一任宗主人选非他莫属。
云韵目光一转,看向他:“紫幸仙君与我一般,一项是看淡名利。”
这是他对外界立的人设。
顾渐玄洞察力极高,遂已经猜到云韵的用意,手习惯性的摸去腰间那块拜师玉佩,却摸了个空,蓦地垂眸看去,心一惊,坏了,玉佩丢了,定是昨晚掉落在了与那人云雨的床榻上!
云韵视线落在白然因为内伤而苍白的脸上:“你这次仅被一只妖,便伤的如此严重,自然也是做事力不从心了,宗门事物繁琐,宗主责任大于天,你我都是无法担当得了。”
他一字一句道:“所以你也与我一般退出宗主的竞选吧。”转瞬又道:“当然,你若是看重名利,追逐虚荣,当我白说。”
白然手骨攥的咯咯作响,整理一番想一剑砍死云韵的心情,温润谦和道:“倘若你我都退出宗主竞选,岂不是就没有人去接任下一任宗主之位了,这哪里可以啊?”
“可以的。”云韵抬手指了指薛度:“宗主继续就任就是了。”
暗暗注视云韵的顾渐玄现了一个问题,他从来到此刻,都未曾走动一步,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鼻翼轻动,顾渐玄这下仔细一闻,居然从云韵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他受伤了?
白然仍心存期望,不肯就此罢休:“可这是规矩,天玄宗历代宗主任期都是十年,十年一到便会有下一任宗主接替。”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云韵目光落在一直保持沉默的薛度身上:“除非紫幸仙君觉得宗主不配连任。”
“我没有。”白然生怕被云韵挑唆的开罪了薛度:“我一直打心底里就非常拥戴宗主的。”他咬咬牙道:“我退出,全力支持由宗主连任。”
顾渐玄目光总是忍不住往云韵身上瞟,云韵正笑的明媚坦荡,像清晨的暖阳,给人清舒畅。
他心弦微动,像是被拨了一下。
旋即将视线强行从云韵身上收了回来。
与宗主之位失之交臂,白然被气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遂他道:“宗主,我身体不适,便失礼,先回去养伤了。”
薛度微微点头。
白然瞪了一眼满面春风的云韵,你以为寻了一个男人合欢,解了毒就会了事,想的太简单了,这里面可有着你不知道的严重后果,哈哈哈……
云韵一直着急离开,白然走后他道:“宗主,我准备回去修养身心,便也先行一步了。”
“我还有一事与你说。”
说着,薛度目光转向顾渐玄,云韵视线也随他看了过去,这才现身旁竟是站着个俊美少年郎。
此刻,顾渐玄上前两步,朝云韵躬身作揖,恭敬的说道:“师尊。”?
第五章他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徒弟了?
此刻,顾渐玄上前两步,朝云韵躬身作揖,恭敬的说道:“师尊。”
师尊?云韵绝美精致的容颜上闪过错愕,他什么时候还有一个徒弟了!
云韵忙去脑海中梳理原主的记忆,旋即总算翻出来关于面前少年那么一丢点的记忆。
十年前,仙魔大战,原主从一群魔手中救下了这个孩子,见孩子可怜便带在身边,收其为徒。
云韵感觉原主不能就这些关于少年的记忆,可是任凭他怎么努力回忆,原主也再没了少年的记忆了。
与此同时,传来叶歧卓的呵笑声:“看吧,你师尊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已经把你忘的干干净净,你还在那里谨记师命。”
云韵并未去反驳叶歧卓,他说的没错,原主的确将这个徒弟忘记了。
他眼波轻转,审视着少年。
少年身着一袭已经被洗的泛白的青色衣袍,却很干净利索,头上用麻绳高高束着马尾,手中是一把廉洁铁剑,纵使如此,也掩盖不住少年的仪表堂堂。
云韵目光落在少年还未长成青年风骨,带着淡淡青涩的俊逸脸庞上,他的神色……透着淡淡失落与忧伤,叫人瞧着心生怜悯。
璇玑的视线落在云韵的脸庞上,微微颦起了眉
这时柳青歌忽然说道:“叶供奉别是将旁人都当成了是自己,收的徒弟不计其数,一掉头就忘记了哪个是自己徒弟了。”
这败类在宗门中欺软怕硬,看上了云韵,可云韵从来都不正眼瞧他,算是因爱生恨吧。
叶歧卓为了展自己的势力,遂广收灵根好的年轻人为徒,但人数太多,所以忘记哪个是他徒弟之事,时有生。
“多管闲事!”叶歧卓瞪了柳青歌一眼,也不敢太去招惹云韵,便向薛度打了招呼,离开。
“师尊。”顾渐玄跪在了云韵面前:“徒儿在外历练十年,如今归来,您身体抱恙,徒儿理应在身边伺候您,尽一份孝心,也是想报当年师尊的救命之恩。”
云韵不语,只是静静瞧着他,少年这是要留下来。
可当年原主不留少年在身边,定然是有原因的,在没有弄清原因之前,他不能轻易留下这少年啊!
“师尊?”少年双眸清越如水,噙着几分可怜的望着云韵。
即便铁石心肠都会被他这一副我孤苦无依的模样而融化掉。
尤其少年都这般了,他总不能把人轰走,如叶歧卓说的那般,再将人推出去历练上个一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