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略一沉吟,“我希望保有独立的空间。”
连守正有些伤心,“不想跟我住?”
连翘笑的甜甜的,“也不是,有时想一个人待着,有个只属于自己的地方。”
连守正琢磨了半响,这是没有安全感吗?还是怕跟他们住,会不自在?
罢了,先磨合磨合,时间长了就好了。
“周未必须回家住。”
他无原则的纵容让连翘很开心,眉眼弯弯,“好。”
看着她的笑脸,连守正心底升起一丝满足,余地只想守护着她的笑脸,让她无忧无虑的,弥补前半生的遗憾。
“孩子,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通透,坚强,又勇敢,你是我的骄傲。”
连翘心口烫烫的,如冬天喝了一大碗姜汤,“我还什么都没做。”
连守正摸摸她的脑袋,“你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连翘的眼眶一热,“爸爸。”
“哎。”连守正大喜过望,“你终于肯叫爸爸了,爸爸真高兴。”
这边父女温情脉脉,另一边乔美华愁云密布,守在警局苦苦哀求,求放了乔一莲。
那怎么可能?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钉实了,又恰逢严打,估计要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乔美华又见不到收押的乔一莲,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却求助无门,只好到处找连翘。
她去了学校,去了连家大宅,还去了医院,但一无所获,没有找着人。
她实在没办法,只好跑去医院堵连守正,跪在他面前,只求他大慈悲帮着说说情,让警方将人放了。
连守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涕泪齐下的女人,憔悴而又苍老,明明比他年纪小十几岁,却看着比他年纪还大。
但,他一点都不同情,只有满满的厌恶。
“乔一莲犯了什么罪?你真的知道吗?指使人将连翘引出学校,意图杀害!身为一个父亲,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你怎么还敢来求我?”
而身为母亲,居然为一个伤害她女儿的罪犯求情,她这是疯了吗?
乔美华永远是我不听,我不听,我养女就是最棒的,不接受异议。
“这都是误会,一莲不是那样的人,她还给二少爷输了好多好多血,拼死救了二少爷一命,你就看在这份上,救救她吧。”
如今否认了乔一莲,就等于否认了她的前半生。
她连亲生女儿都离了心,岂肯再跟养女离心?
连守正眼神一冷,“我们给钱了,银货两清,你要是实在舍不得她,那就进去陪她吧。”
输了血就成了救命恩人,想要挟连家?真是痴心妄想。
若是心正不求回报的,连家自然会给一份好前程。
但,这摆明了算计,真当连家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