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蔡云这副不知好歹的模样,工人在心里说了句晦气,也不再劝说蔡云而是快步离开了。
只留蔡云独自望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低声啜泣。
色渐晚,蔡云哭的有些头晕,终于提起精神去给余光打电话。
她要问问养母,知不知道魏助理欺负她的事。
原以为余光会拉黑她,却没想到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随后就是余光温柔的声音:“是云云啊,怎么了?”
想到余光昨在医院的绝情,蔡云心中的委屈更胜,声音也带着哽咽:“妈妈,我想你了!”
她有一肚子委屈想同余光说。
余光轻轻嗯了一声,随后温温柔柔的询问蔡云:“忽然给我打电话,是钱不够花么?”
早知道好歹也应该给这孩子留几百块钱,这才两就给她打电话,真不够烦人的。
蔡云连着受了两委屈,声音也有些失控:“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钱,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只有一个家。。。”
这句话以蔡云压抑不住的哭声作为结尾。
余光的声音中却带着了然:“罗燃给你的家散了是么,不然你怎么会同我要家。”
蔡云的哭声一噎,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余光却自顾自的说道:“罗燃给你精神满足,我能满足你的物质需求,你要的不是一个家,而是所有人陪你玩过家家。
世上虽然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但你为自己打造了两个索取,又要我的钱,又不领我的情,拿着我的钱去追求你眼中的真爱。
蔡云,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在古代叫朝琴暮楚么,你在国外念书,所以我可以帮你解释。。。”
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忙音,余光将手机放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随后继续研究自己刚刚下载的种子资源。
她这个血太凉,需要暖一暖。
挂断电话后,蔡云彻底陷入绝望:为什么要故意曲解她,她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由始至终,她都只想要自由而已,为什么养母总要操纵她的人生。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走廊中一个清脆的女声:“你快点走,都饿死我了,我今晚要吃四个菜,记得多放些麻椒。”
随后便是男孩的宠溺声:“我知道了,但是刚搬家,有好多东西要收拾。”
女孩的声音相当不满:“那是你的问题,我只负责貌美如花,家里的事以后都是你做。”
男孩笑呵呵应道:“我做,我做,我都做,你就舒舒服服在沙上躺着就行,一会儿我把饭喂到你嘴里。”
随后便是两人的笑闹声。
听到外面传来的关门声,蔡云的肩膀随之垮下,说话声这么大作什么,这不是扰民么!
六点多,罗燃终于从外面回来。
色已黑,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今所里来了的实习生,毛手毛脚的给他添了不少乱。
听说是被人用关系送进来的,小姑娘毛躁的很,第一次见到尸体就吓得哇哇大哭,中间还吐了几次。
若不是想着下班就能看到家里的蔡云,他还真有可能压不下火气。
原以为蔡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谁想一推开门不但是冷锅冷灶,甚至连灯都没开,面上还有不少搬东西时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