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臣泽抱着他,微仰着头粗重地喘着气,却觉得不太解渴,于是不自觉地把脸埋在了晏渔的脖颈间。
晏渔浑身无力,脸烫得厉害,却还是伸手轻轻抚摸着原臣泽的头,像是在安慰一般。
两人都平复下来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宴会已经开始散了。
晏渔轻轻推开原臣泽:“走吧男朋友。该回家了。”
原臣泽理了下凌乱的衣服,他们这才并肩离开。
在出了庄园后,因为很多人都走得早,那些堵成一片的车子被开走了,门口空了很多。
晏渔嘱咐了原臣泽在原地等自己,他去把车开过来。
原臣泽就很乖地站在那里不动,他脑子里还在回味那个带着酒香的吻,眼神又暗沉了许多。
在他出神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原夫人。
原夫人抬头的瞬间也看到了他,怔了下后,还是犹豫着过来了。
原夫人整个人都很憔悴,勉强笑了下:“小泽,最近过得还好吗。”
原臣泽意味不明:“比以前都要好。”
他是在有意无意地指责。
原夫人也听出来了,脸色僵了下,但仍然笑着:“那就好。”
自从上次订婚宴,原臣泽当面同原家决裂后,原夫人就始终在后悔。
她想起了很多事,想起好多年前她去看原臣泽。
那么乖的小孩,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看见喜欢的玩具也不向她索要,只是多看两眼然后默不作声地移开目光。
想起了她曾经跟原臣泽说过的话,说她一定回来接他回家,后来自己却慢慢淡忘了。
订婚宴回去后的那天晚上,原夫人去原臣泽的房间坐了一夜。
看着儿子没拿走的破旧书包,还有两件洗得白的裤子,她突如其来地很难过。
可能人就是有劣根性吧,只有在失去后才会惋惜后悔。
上次原臣泽对她说的话还在耳畔,她知道她的偏心伤害了原臣泽,但家里孩子多了,做父母的哪能一碗水端平。
原夫人站在原地,手无举措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臣泽有些烦躁,既然没事,却还要到他跟前来,是故意来恶心他的吗?
他神色冷漠,视线突然扫到不远处——原桦看见了他,也正往这边过来。
原臣泽顿了下,扯了扯唇:“不用找原寻了,他退学后会重参加高考。”
原夫人惊讶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原臣泽挑眉,避而不答:“他的梦想是进娱乐圈当演员,所以会报考影视学院。”
原夫人更加震惊了,她从来不知道原寻喜欢演戏。
而且,原臣泽不是一直很讨厌原寻吗,为什么会同他关系这么好,知道这些她都不知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