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他起床下楼,就看见晏渔一身居家服,优雅地坐在客厅,手里拿着本杂志看得认真。
似是听到他的脚步声,晏渔抬头露出一个清爽的笑:“早啊。”
原臣泽淡淡地点头,眼神却是落到晏渔松软的头上。
晏渔的头齐耳长,有些天然的曲卷,泛着淡棕色的黄,平时一般都撩起挂在耳后,露出一张五官优越的脸。
而现在晏渔的头,有一边是放下来的,薄薄的一层丝遮住了半边脸,让他整个人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感,气质上那种浪漫的艺术感也更加浓重了。
晏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坐到餐桌旁,又招呼原臣泽:
“早餐我一般都是营养粥,如果你吃不惯,就跟家里的阿姨说,以后她会专门准备你爱吃的。”
原臣泽在他对面坐下,安静地听他说话。
不知为什么,明明晏渔语气礼貌又不失亲近,他却对晏渔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可能是还不适应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
阿姨把早餐端上来了,两人开始用餐。
晏渔又说:“以后你都要跟我一起住。我们要进行婚前试居。”
原臣泽抬头看他:“为什么。”
他不是很理解这件事的意义在哪儿,反正以后结了婚都会住在一起的不是吗。
晏渔停下筷子,微微一笑:“因为彼此的生活习惯,以及性格,都要进行磨合,这样可以减少婚后的许多矛盾。”
原臣泽挑眉,他总觉得晏渔别有所图。
别人进行婚前试居,是为了在两人不合适时,能及时悬崖勒马。
但他们合同都签了,这个婚必结,那婚前试居有什么意义呢。
晏渔似笑非笑,补上一句:“这样也是为了检测一下,有些男人万一不行呢。所以要先试一试。”
原臣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脸黑了一半。
他看向晏渔,后者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那样亲和温柔,好像他只是在客观地陈述了一件事,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但偏偏眼神又若有若无的飘忽暧昧,让人拿捏不准。
原臣泽最终没说什么,他没有爆的理由。
不要陷入自证陷阱。
有些事,一旦你认真了,就是进了对方的套。
原臣泽突然又想起昨晚的那个带着醉意的吻,他尽量把语气放得自然:“你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晏渔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唇,像是进行某种优雅的仪式般,最后捻着纸巾在唇珠上点了下,才笑着说:
“好像是的,那个酒浓度有点高。”
原臣泽莫名有点紧张,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你还记得,喝醉后的事吗。”
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情绪,既想要晏渔记得,又不想他记得。
这样的矛盾让他有点烦躁。
晏渔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回忆:“嗯……我们是不是在走廊上谈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