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急了:“多塞一个都不行吗?您看都是老乡……”
张哥目光扫了原臣泽一眼:“这事要看小泽。小泽婶婶,孩子就算哪儿不对,你也不能说话那么难听吧。”
很显然,刚才在院子里周婶那些刻薄的话,张哥都听到了。
周婶顿时有些尴尬,手在围裙上搓来搓去:“唉做家长的,怎么都是为了孩子好,我就是在气头上,他——”
原臣泽认真地整理着书,看来接来下是要翻旧账和抹黑他了。
他这个婶婶从来都见不得有人帮他说话,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讨厌他,跟自己一样恨他。
张哥态度坚决,直接把周婶的话堵死:“小泽同意我就同意。”
这些年原臣泽是如何被婶婶苛待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张哥都大概知道。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原臣泽时,那么小一个孩子蹲在马路边,瘦成了皮包骨,被婶婶赶出家,又打工被骗无处可去。
他不过是给了原臣泽一个吃剩的包子,这孩子硬是跟了他几条街,就为了说一句谢谢。
谁看了不心疼?
所以对这个黑心婶婶张哥也没什么好脸色。
周婶的脸绷不住了,她犹豫了下,把原臣泽拉到一边。
原臣泽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开出条件:“户口本,给我。”
当年国内推行独计划,因为原臣泽的父母已经有了个大儿子,就将他的户口上在了一直没有孩子的叔叔家。后来他们出去打拼,带着原臣泽是个累赘,只能把才三岁的他留给叔叔婶婶一家养。
现在父母赚了大钱,就想认回原臣泽,但婶婶却不肯放人了,用孩子做借口向他父母要了一又一的钱。
只有拿到户口本,把户口迁回去,原臣泽才算是真正摆脱了婶婶这家人。
周婶气得眼都瞪圆了,又因为张哥正看向这边而不能作。
在这个家待了这么多年,原臣泽又怎么不清楚周婶的秉性。
如果没有威胁或者好处,是不可能拿捏住她的。
所以原臣泽早有准备。
他不紧不慢地打了句手语——
我知道你的秘密。
因为结巴,原臣泽不爱说话,每次开口都尽量讲短句。
遇到必须要说长句子时,就会打手语。
周婶表情变了下,又觉得小孩子家家,能知道什么,不过是在诈她。
但原臣泽紧接着打出的一句手语,让她脸色瞬间白——你跟村口的李叔。
原臣泽故意话说一半,停下来恶劣地欣赏着这个女人逐渐崩塌的表情。
他早就知道周婶想走关系,让叔叔进张哥工地的事儿。
算好了才把张哥往家里领的,就是为了增加一个筹码,确保能拿到户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