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克冷漠，眉眼间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时锦纠正道：“就算如此，也不该你去插手，约克，你是人，不是上帝，不，哪怕上帝都没有这份权利。”
“呵～”
约克垂笑一声，温温柔柔的。
“你不说我是恶魔吗？恶魔收割人命不是很正常吗？”
“……”
时锦打死没想到他会拿这句话噎她。
“其实，我没想当上帝，也没想当恶魔，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但国家不允许。”
约克神色淡漠地望着下面的人间炼狱。
“既然如此，不如毁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是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时锦跟着他的步伐往另一个方向走。
她不知道他这次要带她去哪，但她直觉应该跟他父母有关。
一路上都由夜明珠照亮。
幽幽淡淡的光，在不宽不窄的甬道里，莫名柔和。
“你知道什么东西最赚钱吗？”
约克侧问，挺括的眉眼在此刻溢出温柔。
时锦：“军火。”
约克弯唇：“只要是被禁止的交易，都赚钱，而且来钱特别快。”
“所以你故意干这些事？”时锦冷嘲。
约克点头，“是啊，我想要钱，为此可以出卖良心。”
时锦：“……”
要不要承认的这么坦然？
“你跟程家是怎么联系上的？”她问。
“偶然。”
约克停在一扇铁门前，弯腰输入密码。
“程家早就开始跟南国贵族合作了，我加入后，才彻底垄断南国地下市场。”
他推开门，走进去。
时锦跟在后面，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房间。
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这就是个简陋至极的书房。
甚至连书架都是用未打磨的木材钉好的，上面还有粗糙的树皮。
如果抛去前因后果，只单纯看这间房的话。
真的会误以为，房主是个生活在大山深处的独居者。
因为这里面有太多大自然的原始气息。
“随便坐。”
约克脱下繁琐的外套，随手挂在枝桠做成的置衣架上。
时锦环视一周，选了个看起来没那么扎人的木墩。
“你把我带过来，到底是想干嘛？”
看那么多不该看的东西，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要让她死个明白了。
约克蹲在墙角捣鼓什么瓶瓶罐罐，闻言似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