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会教给我们很多,不是吗?”
时锦回视他,目光非常坦然。
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忘年交。
其实,如非意外,也是有可能的。
约克笑笑,“走吧,刚好今天带了好酒,敢尝尝吗?”
他走在前面,说话的语气就跟对女儿一样,带着亲昵的宠溺。
时锦混不在意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会毒死我。”
如果会的话,她今天就站不到这儿。
约克有的是办法让她心甘情愿地喝下毒药,但绝不会用酒。
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酒。
约克笑了一声,很浅的弧度。
包厢在二楼,不是时锦想象的贵宾室。
时锦意外地看一眼低头倒酒的约克。
她以为他做这一切,是为了钱,为了权势。
但她似乎看错了,他好像一直没变。
他还是那样风轻云淡,冷眼看着局势变化,权势流转,而他自始至终都在隔岸观火。
旁观者三字完美契合他的性格。
“六年了。”
他把白葡萄酒推到时锦面前,轻轻笑道:“还记得吗?我们一起酿的。”
时锦抿唇,“记得。”
她第二次进入他庄园时,他正在指挥佣人酿酒。
瞧见她心情不好,他就带她一起酿,那天下午的天很蓝,酒也很香。
“你知道我今天会来?”
她晃着酒杯,问他。
“嗯,”约克说,“你的性格,坐不住的。”
时锦仰头,酒入愁肠,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约克也没想立刻谈什么,他让妈妈桑送些美女进来。
“挑几个留下?”
等人排着队进来,约克兴致不高,甚至还把选择权交给了时锦。
时锦半眯着眼望过去。
她以前跟扎卡里来过这种地方,她记得女郎们的扮相本身就代表着身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一批是最次,最不值钱的下等女郎。
说句难听的,只要乞丐给钱,她们也必须接的那种。
“?”
时锦不解地看向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