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说出那些经历的时候,她就做好了被攻击,被低看的准备。
毕竟很多人还是会觉得女孩子被人欺辱,女孩子自己也有原因。
或者会用有色眼镜看她,甚至用最肮脏的词汇骂她。
但她都不在乎,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既然叫不醒装睡的人,那她自己清醒着就好。
如果能影响一部分人深思。
或者让一些有同样经历的女孩子意识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
当然会更好。
但是祁钰属于例外,他看她的眼神很纯粹,除了心疼,就是爱慕。
没错,爱慕。
周七七确定自己没有解读出错。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会喜欢上她。
真的……好奇怪啊。
周七七压下各种翻涌的情绪,收回视线,继续说:
“南国献祭一事,好像离我们大家都很远,但其实细想想,无论是我的经历,还是南国献祭。
“这些事情,都生在我们身边,我们并不能保证下一秒悲剧会生在哪个国家。
“我们也不会知道惨案会降临在谁的身上,我们能保证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为不公声。
“如果我们都是自扫门前雪,那以后我们自己出事了,我们还能指望谁来帮我们说话?
“帮助他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今日我们为南国献祭一事声,他日南国人民就会为我们所经历的不公声。
“这个社会从不公平,权贵,财阀,黑暗,是永远驱之不去的。
“我们如果还不抱在一起,那等待着我们的,将会是更严重的压榨和黑暗!”
周七七的演讲,赢得在场所有人的掌声,其中鼓的最激烈的,就是祁钰。
他折服于她的勇气,倾心于她面对苦难后的坚强。
初见面时,他真的以为她就是个恃宠而骄的大小姐,空有一副美丽皮囊。
但是接触过后,他现他错了,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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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地跟着走了一段,萧灌被迫停下。
一直封锁视线的眼罩被取下。
萧灌本能地眯了眯眼来适应光线。
“这是哪里?”
萧灌的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害怕。
完全陌生的环境,好像他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扎卡里的通天权势,确实能悄无声息的处理他。
“萧先生别紧张。”
时锦温温柔柔地笑,“我们就是请您过来坐一坐,谈一谈,谈好了,您就能离开。”
她抬手示意她对面的位置,那里已经准备好他喜欢的茶点。
萧灌心神不稳地看了看三人。
而后故作镇定地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直白问:“谈不好呢?你们要把我杀掉吗?”
扎卡里摩挲着茶盏,薄唇扯出一抹极浅的嘲讽。
“总统刚刚问这是哪里,告诉您也无妨,这是一辆运输车,把您运出市外轻而易举。”
“到时候总统人间蒸的消息就会登上各国的头版头条。”
面对扎卡里的不可一世,萧灌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你们!你们简直不可理喻!”
怒上心头,萧灌干脆扫落面前的茶点。
精致的糕点和滚烫的茶水混在一起,多少有点惨不忍睹。
扎卡里面不改色地呵笑一声,毫不客气道:“总统那么防着我,不就是害怕这一天吗?”
萧灌被戳中心思,后槽牙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