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密报来源,两人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萧灌心里有数,但这出戏还要继续,所以他冷着脸,训斥道:
“口口声声说密报,现在我问你们要密报,你们又给不出。”
“究竟是有密报,还是有人存心杜撰?”
“峰会是何等严肃的场合,岂容你们当成儿戏来玩?!”
这话是说给安检人员听的,也是说给苏家父女听的。
明晃晃的敲打,既是警告,亦是笼络。
上位者必备的手段就是恩威并济,萧灌显然比肯尼思要会玩的多。
苏家主顺势接话道:“总统说的是,今日出这等纰漏,是我安排不当。”
“不如让我查清此事背后的缘由,也算是不辜负总统的信任。”
萧灌勉强同意,“那便给苏议员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两人一唱一和将这件事巧妙翻篇。
“程先生和秦小姐以为如何?”
萧灌态度完美地把问题抛给两人。
其实这时候,程醉和时锦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萧灌刚刚已经同意苏议员的提议,如果他们再推翻,那就是不给萧灌面子。
到时候媒体大肆宣扬一下,两人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萧灌身为总统,消息灵活,不可能不知道时锦的真实身份。
但他一直以秦小姐相称,显然也是考虑好后路的。
“当然没问题,我相信苏先生会明察秋毫的。”
程醉和时锦看破不说破,反正他们的重点不在此,就当是卖个面子。
不然,真计较起来,萧灌和苏议员只能头疼。
“那便如此安排。”
萧灌心里的石头放下,笑容也真诚些许。
“程先生和秦小姐远道而来,是我国贵客,不该走安检通道,不如……”
“总统这话就不对了。”
程醉不轻不重地打断道:“我和夫人虽是远道而来,但总统您都走安检通道。”
“我们也没有例外的道理,更何况,身正不怕影子斜,密报准确与否,我们一试便知。”
为了防止苏家在密报上做手脚,也为了打消萧灌对他们的防备心。
这趟安检是非过不可。
好不容易放下心的苏家父女再次紧张起来。
这要是没检查出东西,他们到时候找谁来背锅?
扎卡里看着两人胜券在握的表情,忍不住怀疑他今天的记忆。
下车前他还看到两人藏枪来着,怎么敢过安检的?
萧灌也是疑惑。
他能猜出他们两人出现在这儿的目的,如果身上不带点什么。
他们怎么敢来跟他谈判?
还是说此番只是试探?
萧灌眼眸轻眯,顺水推舟道:“既然程先生如此为峰会着想,那我岂有不领情的道理?”
他说这话时,目光全程落在两人脸上,试探从中找出一丝或害怕或懊悔的神情。
但结果出乎意料,程醉和时锦似乎真的无所谓过安检。
于是萧灌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在f国,那我们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不能让程先生和秦小姐有半点儿被攻击的可能。”
他意有所指地扫一眼蓄势待的媒体朋友,似乎真的在为程醉二人考虑什么。
但真实谋算大家都清楚,为了确保机器无误,必须他亲自走一遭。
毕竟程醉和秦念的势力不小,万一安检被他们动了手脚。
那他们岂不是放了两头狼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