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论上来说是的，但……”
扎卡里唇角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反正我保证我们能带枪进去，时间不早了，各位不去睡吗？”
他转移了话题，甚至都不屑于掩饰。
时锦深深凝他几秒，随后起身，“睡！现在就去睡。”
她相信他不是拿生命开玩笑的人，既然他不愿意过多透露什么。
那他们就交付后背一次。
时锦的做法，在扎卡里的意料之外。
他以为她会追究下去，毕竟不是什么小事。
但她选择了相信，相信一个她曾经恨之入骨的人。
其实细想一下，她的选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扎卡里收敛起情绪，抬手道：“请吧。”
“？”
时锦回眸看两人，“你们还要在这儿睡？”
床都被打成筛子了。
扎卡里挑眉，“将就一下也不是不行。”
时锦：“……”
等几人离开，房间再度恢复安静。
月光透过细细密密的弹孔落在面对面的两人身上。
几道犹如鬼魅的黑影正在后面娴熟地清理尸体。
火光照亮男人棱角分明的脸，烟雾冲淡空气中的血腥味。
“你觉得康沃尔亲王派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扎卡里吐口烟问对面的男人。
“提醒。”
程醉淡淡甩出两个字。
扎卡里笑：“那你干嘛不当着你手下的面直说？”
程醉没应声，扎卡里弹了弹烟灰，追问道：“我记得海城祁家和帝京凌家关系匪浅？”
“……”
“程先生还是小心一点，刀用不好，很容易伤到自己。”
“用不着你杞人忧天。”
程醉口吻清冷道：“祁钰是不会参与此事的，我不说是不想他过多为难。”
祁家跟凌家有联姻关系，虽然只是无关紧要的旁支，但在此时任何可疑都会被放大。
所以他不想给祁钰过多的压力。
扎卡里挑了挑眉，随即夹着烟往里走。
“关于明日的具体布局，程先生来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