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等他?
两个月前姚瑾作为干儿子去宁州为干爹姚策祝寿,在寿宴上听到了皇太女殿下的婚讯,他几乎是刚结束了寿宴就马不停蹄的往京城赶。
不分昼夜的赶路,回到京城看到的却是满城红妆,一身大红喜服的李初曦牵着别的男子的手走上高高的白玉阶。
他自然听到了百姓们的议论,他们说,这桩婚事是太女殿下跪在紫宸殿前三天三夜苦苦求来的,殿下爱惨了那位张公子。
姚瑾听着快要将拳头捏碎。
她苦求别人成为她的夫婿,那他呢,他和她之间又算什么?
就这样,姚瑾将东宫守夜的影龙卫灌醉,替他守在了李初曦洞房花烛夜的房檐上,他这是在自虐。
三更鼓响的时候房内的动静才渐渐停歇,里面传来李初曦叫水沐浴的声音。
姚瑾从房檐上翻身下来,打晕守夜的小宫女,自己提着水桶进入了李初曦的寝殿。
屏风后喜烛燃着温暖的光晕,姚瑾轻轻将水桶中的热水续入浴桶之内,他退到一旁,看着那窈窕的女子身影披着单薄的寝衣穿过层层纱幔而来。
李初曦绕到屏风后面有一瞬间讶然为何不点灯,不过无所谓,她累了,不愿计较,只想洗了澡赶紧躺下休息。
她迈入浴桶在水中坐下的一瞬间,蓦地有一只灼热粗糙的大手搭在了她圆润的肩膀上,李初曦原本昏昏欲睡呃双眼瞬间睁大,“谁?”
肩膀上的力道很大,李初曦不好轻举妄动,只得警惕的加强了自己的感官。
她只觉身后的气息靠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耳畔,声音低哑又熟悉:
“李初曦,你是在耍我吗?”
听到这个声音,李初曦紧绷的身子蓦地松弛了下来,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微微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
她转过头,在黑暗中对上那双泛着冷光的眸,不由责怪低声道:“你出现在这里成何体统,若是被人瞧见。。。”
“被人瞧见又怎样,我巴不得让他们都看看,你是多么滥情的女人!”姚瑾的声音带着恶毒的恨意,按在她肩上的手指几乎要掐进她的肌肤里。
“嘶。。。痛。”李初曦抽气。
肩上的桎梏猛然一松,随后她的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双唇被他灼热的呼吸席卷着,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过了半刻钟的时间,姚瑾才从她的唇上离开,李初曦喘着粗气用力推了他一把,低声斥道:“你做什么,这里是太女的洞房!”
姚瑾怕不是疯了。
若他在太女新婚之夜潜入洞房的事情被现下场只有一个死。
只听姚瑾低低冷笑了一声,“洞房?你的洞房花烛夜是和我一起在书房的软榻上度过的,难道你忘了吗?”
李初曦面色一冷,“你在威胁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初曦最讨厌有人威胁她,得寸进尺,就算那个人是姚瑾她也不会再留情面。
见她当真动了怒,姚瑾心下慌了神,他双手紧紧扣住李初曦光裸的双肩,祈求的开口:“我想要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正夫之位给别人?”
李初曦皱眉,就因为这个?
“你想当太女正夫?好,那你来说说,你凭什么能坐这个位置?太女正夫是未来的后宫之主,天下男子表率,你一没才学、二无德行,不仅做事鲁莽又不守规矩,凭什么让你做太女正夫?”李初曦冷言道,她的话语如刀,一刀一刀扎进少年的胸口。
“我。。。”
“张行云是孙大学士的弟子,贤名远扬,他做正夫亦是我三天三夜求来的,你呢,你想做正夫,就算我为了你跪上十天,父亲母亲会答应吗?”李初曦道。
少年牙关轻颤,他怎么舍得让李初曦为了他去长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