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然抬头看着天空的一轮毛月亮,又看了一眼上面有花圈的坟,感觉周围气氛静谧的有些可怕。
他心想,人生到死,是一个生灭的过程,心里释怀了。
郭天然一直等到了半夜,没见一只獾回家,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想回家了。
这时。
郭天然忽然看到面前有两只大獾、三只小獾朝獾洞的方向走去,顿时眼前一亮,心想,这不都来了吗!
小白朝地上俯冲而去,抓起来了一只大公獾。
大公獾在空中扭动身体,张牙舞爪,歪脑袋去咬小白,十分生猛的样子。
小白用爪子紧紧的抓着大公獾的脑袋,没让对方咬到它。
地上大母獾见大公獾被小白抓走,连忙带着三只小獾朝獾洞快跑去。
小白抓着大公獾,在郭天然面前落了下来,用两个爪子将它按在地上,使其动弹不得。
大公獾的野性很凶猛的,它的牙齿,爪子都锋利。
一個猎狗不是大公獾的对手,要想搞定一只大公獾,得放两只猎狗。
也就是小白这样大型猛禽能抓住大公獾,别的鸟类根本不敢抓它。
郭天然见小白逮到了一只大獾,拿起地上的绣春刀。
他拔开刀鞘,一声清朗的声音出。
郭天然用鸟语示意小白起开,小白飞到了郭天然的肩膀上。
大公獾脱身之后,口中出刺耳的嘶嘶尖叫,掉头就跑。
“想跑,门都没有!”
郭天然追上大公獾,一刀将它的脑袋斩了下来,鲜红的血洒了一地。
他俯身,捡起大公獾的身子和头,走到大椿树下,取出帆布包中的大麻袋,将其装了进去。
此时,大母獾带着三只小獾走到洞穴那里,见洞穴被毁,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
郭天然逮獾,就是为了打打牙祭,放过了大母獾和它的孩子们。
他用地上的草擦了一下绣春刀刀锋上的血,插进了刀鞘中,背在背后,走到大椿树下,将帆布包斜挎在身上,背上猎枪,弹药包系在腰间,拿上镐头,背上装着大公獾的大麻袋,往家走。
8o年代可没火葬这一说,讲究的都是入土为安,实行的都是土葬。
田里有大大小小的土坟。
毛月亮下,胆子小的人走在山间小路上,会感到脊背生寒,周围冷冷清清的,十分瘆人!
郭天然走的大步流星,很是坦然。
他还没下到山脚下,遇到了手中拿着棍子的二傻,拎着一大捆稻草的成栋,拿着一把锋利铁钩子的涛子。
以及牵着一条身材消瘦,但身上肌肉明显,纯黑色,看起来十分凶猛猎狗的费四。
二傻见到手拿镐头,背后背着猎枪,一把刀,一个鼓鼓囊囊大麻袋的郭天然,殷切道:
“天热,你去刨獾子了,去哪里刨的,收获怎么样?”
郭天然淡然道:
“我去山上的荒地刨獾,一刀剁了一只大獾子的头。”
二傻看向郭天然背着的刀,双眼放光,说道:
“天然,你的刀一刀就能砍掉大公獾的头,想必是一把好刀!”
郭天然笑道:
“是一把好刀,明代锦衣卫的绣春刀!”
二傻惊叹道:
“古董,一定值老鼻子钱了!”
郭天然认真道:
“绣春刀换成钱,用了就没了,不换钱,留着却一直可以用!”
身材魁梧,长着一张圆脸的涛子看着郭天然肩膀上立着的海东青,面露羡慕之色,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