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度上，魔镜侦察兵能提供给我们的情报也很稀少了。”
安斯艾尔的表情有些沉重。
“我在想，先前关于第七深渊的记载中，提到过第七深渊中央应该是咸水湖缀连的网络，但我们已经如此深入……咸水呢？一夜之间蒸了吗？”
塞罗斯对此也深有疑虑，怪物时几乎不进食的，只会取食同类。营地里有恶魔士官做过实验，这些怪物要是进食普通食水，很快就会痛苦地死去，所以不会饮用咸水。
那么多的湖泊，都到哪里去了？
他并没有来得及思考多久，手背上再次传来轻柔的触感。塞罗斯眼帘一跳，一旦他与安斯艾尔的距离过于近，就会不可避免的挨到那柔软的白，白像蝴蝶翕动翅膀一样撩拨着他的心。
不过这一次，安斯艾尔很快也现了。他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歉意地把头拢了拢。
塞罗斯：“……”
他忽然变得不高兴。
“有点碍事，我一会儿会把头绑起来。”安斯艾尔说道，他留意到塞罗斯郁郁不乐的脸色，以为对方还在为消失的咸水湖忧心，于是有意想让气氛轻松一点。
“你不会现在还在怀疑我的头是染的吧？”他说道，接着就会想起前两次被拽头的经历，“你都拽两次了。”
“拽的手感是瞬间的。”塞罗斯慢慢说道，“我还是存疑。”
这是反话。
以前他也许还会考虑安斯艾尔的白是染的，因为恶魔中真的几乎没有这样的色，可是现在……
呵，天使是白难道不是很合理吗！
安斯艾尔忍着用头勒死这家伙的冲动。
“那你摸！你随便摸！摸掉一点颜色算我输！”
没想到塞罗斯瞬间就应下来。
“好啊。”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次塞罗斯终于把握住了难得的机会，誓不摸秃安斯艾尔不罢休！
地狱魔蛇艾尼远远看着两位陛下正紧张地探讨战略，深感敬佩。他们魔界何德何能，能有这样两位伟大的陛下作为引路人。
当然，在艾尼心中，自家陛下才是最最伟大的，看那威严的姿态！看那冷淡的神情！看那抓住安斯艾尔陛下头的手……嗯？！
艾尼看着自家陛下的惊人举动，陷入呆滞，惊醒他的是身边“咔咔咔”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有人拿指甲抠土。艾尼恍惚地转头，就见豹人族的西迪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位陛下的方向，耳朵高高竖着，已经半兽化的爪子正一刻不停高度亢奋地抠土。
西迪：嘿嘿！哎嘿嘿！嘿嘿嘿！
西迪嗑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