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瑾,你能不能正常一些?”叶媚儿推开他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永远都正常不了。媚儿,原谅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夏侯瑾吻着她的耳垂,恳求道。
叶媚儿心里复杂着,眸色微暗了暗:“想让我原谅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也能受了鞭刑我便原谅你。”
她倒要看看他现在的喜欢是不是说说而已。何况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还差点儿跳崖而死,这一切都是这男人害的,她不找补回来她就气不顺。
夏侯瑾抱着她的身形顿了一下,接着抬头看向她,眸色有着凝重:“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你要知道,我所受的伤都是伤心伤身的,我让你只受皮肉之苦已经便宜你了。”
夏侯瑾眸光深深地看了她片刻,接着苦笑了一下:“如果这样你才能消气,我依你就是。”
说完,起身便下了床:“你穿好衣服,我现在便让你解气。”说着,便出了房门。
叶媚儿看他认真的模样,眼中有着一丝懊恼,要是可以,她也不想将关系弄僵,可一想到她受的苦楚她心里就气不忿。
待穿好了衣服,夏侯瑾进了屋,身后还跟着拿着长鞭的左腾。
叶媚儿看着那鞭子心里慌了一下,这让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媚儿,鞭子我找来了,你说要打多少下?”夏侯瑾站在她对面,神情看似随意道。
他这样满不在乎的表情,让叶媚儿有些气恼,他这是吃准了她不敢打是不是?那她偏要打他,最好把他打回京城。
“先打三十好了,你让左腾执鞭他会不会放水?”
“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亲自打。”夏侯瑾说着话,将衣服又脱了下来,只穿着里衣走到桌前,然后背对着她,将双手扶在桌面上,准备好一副挨打的架势。
“叶姑娘,大人就算做错了事,你也不能这么打他吧!这要是让人知道锦衣卫指挥使被女人打鞭子会影响他威名的,还请你手下留情。”左腾脸上带着怒意道。
“夏侯瑾,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属下这么维护你,我要是真打了有损了你的威名,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叶媚儿轻笑道。
“左腾,这是本官的家事,用不着你多管,你只管执鞭便可,还有,手下不准留情。开始吧!”夏侯瑾头也没回的沉声道。
“是。”左腾气恼的瞪了一眼叶媚儿,这才走到夏侯瑾身后,然后与他拉开距离,准备鞭刑,可比划了半天他就是下不去手。
他若打轻了,这女人还是不饶他家大人,可要是打重了,他心里又下不了狠心。
想着,看向叶媚儿:“叶姑娘,既然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插手多有不便,我看这执鞭打人还是你来合适。”说着,便将鞭子塞给了叶媚儿。
叶媚儿拿着长鞭看了看:“夏侯瑾,你们两个跟我这唱双簧呢!你明知道你的属下不敢打你还让他打,你是不是看我好糊弄啊!”
夏侯瑾回头看向她,眸中有着认真:“我是诚心实意跟你请罪,你要是不放心你也可以亲自打我,这样你不是更解气。”
“我……我的力气小,打你岂不是吃亏,除非你光着膀子让我打。”叶媚儿临时改了主意。
她打就她打,她要把自己压抑很久的不痛快全还给这个狗男人。
夏侯瑾闻言,神情微顿了片刻:“是不是我这样让你打,你就原谅我了?”
“是!”叶媚儿冷眸与他隔空相望着。
夏侯瑾眸光有着迟疑,一时没有动。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非打不可。”叶媚儿见他不动,以为他反悔了。
夏侯瑾薄唇紧泯了一下:“我依你就是。”说着,背过身解开白色里衣,然后慢慢脱下衣服。
当他的后背印入叶媚儿眼睑时,叶媚儿整个心跳都似停止了一般,她就那么眸光愣愣的看着男人赤裸的脊背。
只见那宽厚结实的背部满是纵横交错的鞭痕,那些伤疤都是一条条的沟沟,直达腰间隐入裤腰里,让人一看就能猜出下手之人是多么的狠辣。
叶媚儿看着比自己伤的还严重的伤疤,不知为何,眼中溢满了泪水,脚下本能的慢慢走到男人身后。
“还疼吗?”叶媚儿小手拂上那道伤疤,哽咽道。
夏侯瑾感受着女人小手的触碰,身形顿了一下,他没有立刻转身,而是先穿衣服。
这让叶媚儿多了心,一步走到男人跟前,将他想掩住身子的衣服一把扯开。
待看清他整个胸前没有一块好地方时,眼眸中的疼意再也掩饰不住了,因为男人胸前不止满身的鞭痕,还有烙铁的烫印,而且不止一处。
一想到他经历了九死一生才活着站在自己面前,又想着她的两个孩子差点儿就没了父亲,这让她心痛的哭了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一句话会让这个男人以身犯险,要不是他喜欢自己,他又怎会在意她说什么。
夏侯瑾连忙将里衣系好,将女人拥进怀里:“媚儿,对不起,吓到你了。”
叶媚儿一头扎在男人怀里哭的不能自己的摇着头:“你……为何不早说你是谁,你瞒的我好苦啊!”说完,便大哭不止起来。
夏侯瑾紧紧的搂着她,神情也有着痛苦:“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叶媚儿听着男人的道歉,哭的更伤心,仅仅因为她的一时不嫁人的说辞,却导致了他们两个人的爱恨情仇,怪他的同时,自己也欠考虑。
她干嘛非说自己是寡妇,她只说已婚不就好了。
“好了媚儿,别哭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夏侯瑾说着,便将她抱起来,然后将她放在床上。
叶媚儿看着他微敞开的衣襟里那些伤疤,抹了一把泪:“当时是不是很疼?”
夏侯瑾上了床坐在她身边:“都过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我这算不算因祸得福?要是早知道我这身伤疤能让你心疼,我早让你看了。”夏侯瑾给她擦着泪,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