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湘玉跟他相处过,现他除了看起一欠揍之外,脑瓜子其实还挺好使,所以才问他找办法。
果然,于磊一拍脑袋:“要不,咱们给鸡棚下面填高梁杆试试?要你有钱,我还能帮咱们弄到煤呢,那个升温更快。”
就说嘛,猫有猫路,蟹有蟹路,于磊这家伙,交往着一大批游荡在边城的不法分子,湘玉就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鸡棚是分两层的,下面一层是用来出鸡粪的,而上面一层,才用来养鸡,中间的空隙里,则是往下扫鸡粪的地方。
农场里别的不多,苞米杆子倒是有很多。
湘玉看着于磊,于磊也看着湘玉呢。
“苏知青,既然要搬苞米杆子,咱俩一起上啊。”于磊说。
湘玉把饼干罐子放到了铺好的铺上,自己也掏了几片饼干吃完,才说:“好,我马上就来。”
不就是扛苞米杆子吗,遥想上辈子,三年高中,隔壁班的同学受不了压力跳楼的时候,苏湘玉的只在纸上停顿了三秒。
同桌得了抑郁症大哭的时候,她只是安静的抓起耳塞放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专心学习,应付考试。
遥想上上辈子,她还扛着铁锹,冰天雪地里敢跟天地叫嚣着挖排碱呢,妄图要战胜大自然呢。
不就养鸡吗,那就干吧,干出成绩来,系统是不会辜负她的。
第4章收小弟(修)
“湘玉,你家湘秀率着文工团的几个姐妹,要去挖坎儿井的地方进行表演,冯主任跟她们一起去,你就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大清早的,朱小洁一把推开门说。
朱小洁,余微微和苏湘玉,徐文丽几个在申城就是同班同学。
不比余微微老实,徐文丽懦弱,朱小洁相对要聪明一点。
这姑娘,用俗话说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家里没啥人,在申城就一对象,因为是个工人,还经常给她寄东西,所以她在整个农场算是比较骄傲的姑娘。
不过,最近应该有很久,对象没给她寄过挂面了。
无它,人家在城里另外了谈了别的姑娘,把她给甩了。
而过一阵子,她会偷男知青祁大力的三片饼干,偷了又不敢承认,祁大力以为是徐文丽偷的,当众骂了徐文丽一顿,于是徐文丽就上吊自杀了。
当然,因为三块饼干,一条人命,几个同学也就彻底的翻脸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也千万小心一点,挖坎儿井可是人家本地老居民们的技艺,而且技术早在解放前就失传了,那可不好挖。”苏湘玉说。
第一世,苏湘秀提出挖坎儿井的时候她也反对过。
但是没人肯听她的。
于是死了好几个知青。
苏湘玉要去挖坎儿井,那简直就是脑子不正常了。
“那我们可去啦,你妹妹今天坐主任的吉普车呐,真是有福气。”朱小洁叹着嘴巴说:“她才来了一天,满农场的小伙子全瞅着她看呢,简直是万人迷呀。”
苏湘秀当她的万人迷,苏湘玉得凭着系统养鸡,改善自己的生活了。
早晨起来她试了下一鸡棚的温度,至少有四五度,比屋子里热乎多了,就开始看关于饲料的内容了。
虽然说考上清华的那天就给瞎了眼的老天爷又打回原形了,但好歹它给了湘玉充财富的一辈子和一本取之不尽的书包啊。
就为这个,湘玉都得唱一句感恩的心。
但是,鸡饲料里加滑石粉、碎蛋壳和陈石灰,这又是什么鬼?
难道说,让她给鸡喂毒?
别她在全农场的知青面前夸了大话,说自己能把产蛋量提上去,最后产蛋量没提上去,鸡全给毒死了吧?
不过就在湘玉差占诈尸的时候,她翻到解释了。
“冬天,之所以鸡不生蛋,除了温度太低鸡不愿意进食之外,就是因为它们晒的太阳太少,无法有效的合成钙,而钙,则是鸡蛋壳的主要成份。”
好吧,这个解释听起来很靠谱。
所以说,她现在有饲料,但是缺煤,还缺生石灰和陈石粉。
打碎的鸡蛋壳就算了,这农场里除了苏湘秀,别人也吃不起鸡蛋。
兜里只有五块钱,爬起来洗了把脸,苏湘玉正准备刷牙,就见于磊拿着一柄上面只有三根毛的牙刷,也在捣自己的嘴巴。
在这农场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知道牙膏为何物了,所以大家也就拿个破牙刷捣捣嘴巴,就算刷牙了。
“真香,这是桔子味儿的牙膏吧?”于磊凑过来说。
苏湘玉其实很久也没用过牙膏了,不过她上次不是在哈林牧场里晕倒了嘛,然后给化工厂的几个小伙子救了,当时给她做人工呼吸的那小伙儿捂着嘴巴,就送了她一管牙膏,还叮嘱她以后要好好刷牙。
给一个小伙子嫌弃自己牙黄,还送牙膏,苏湘玉从那以后,就不省那点牙膏钱呢。
“真香,味儿像橘子。”于磊又凑了过来,吧唧着嘴巴说。
事实上,于磊这家伙也个短命鬼,甭看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大概再过一两个月,就会给苏湘秀的小文工团迷的三魂五道,于是天天给文工团的姑娘们偷鸡蛋吃,一开始只是送鸡蛋。
后来文工团的姑娘们嫌鸡蛋解不了馋,到时候想吃鸡,他于是就从鸡棚里偷鸡给他们吃。
这事儿后来给人举报到场部,他也被扭送到了监狱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