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帕尼尔忍不住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清瘦的年轻人。
真不愧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当了这么多年的治安官，帕尼尔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他面前能保持毫无惧色的摊贩。
路轻歌闻言，眼神微微扫过罗兹，又瞄了一眼远处憋着坏笑的阿克曼。
看到这俩人的表情，路轻歌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可惜的是。
这一肚子坏水的两人，今怕是要吃瘪了。
“噢，原来是这样啊。”
路轻歌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
“那我可以请问一下长官，什么叫做非法摆摊吗？”
“指在没有经营许可证的情况下进行摆摊，或者在市辖区禁止区域摆摊的行为。”
帕尼尔面无表情说道。
“长官，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前沿营]并不算市辖区的范围吧？”
路轻歌说道。
“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话题。”
“我这句话的重点，显然是在前半部分。”
帕尼尔面色冷峻道。
“我知道啊。”
“经营许可证是吧？”
路轻歌打开自己的面板，将一张电子许可证亮给了对方：
“是这个东西没错吧，长官？”
帕尼尔的目光迎了上去，旋即一怔。
在路轻歌出示的面板上，的的确确是一张带有格兰镇协会授权的许可证。
还是加盖着公章的，红彤彤的那种。
“……”
帕尼尔一时有点语塞，下意识回头看向罗兹。
“嗯？”
“怎么了？”
“有什么情况吗？”
见治安官的眼神和脸色似乎都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罗兹也愣住了。
“你可没告诉我，这人是有证件的。”
治安官阴森盯着罗兹，低低冷声说道。
“是啊！他的确没有……”
罗兹的声音忽然一滞：
“等会。”
“他有经营许可证？”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罗兹的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难以置信。
要知道在格兰镇上，经营许可证这种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办理的。
先，申请人必须出示财产证明、合法收入来源证明、历史道德值、公民居住证……等一系列的材料。
光是这个条件，绝大部分的普通居民，就已经不可能过关了。
更别提这之间的流程之繁琐和冗长，同样也足以劝退大多数的人。
所以无论怎么看，路轻歌都不可能拿得出来才是！
直到罗兹不服气走上前来，并也亲眼所见的时候，他也傻掉了。
治安官和铁狼团长两个人，像两根木头一样，就这么杵在了原。
而四面八方的吃瓜群众们，则是用疑惑的目光，在这俩人身上，不断来回打转。
四周的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了。
尴尬得仿佛可以拧出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