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吼叫传来,仿佛穿越时空一般,从无尽遥远的未知之地,惊得人摄魂夺魄。
整座地宫随之猛地一颤,云灿与武文斌的面前,累累白骨竟慢慢的消失不见。
“爷爷,他们是谁?他们穿的衣服好奇怪啊。”一个瓷娃娃般小姑娘突然出现,小手拉着一个粗糙的大手,陪着一位老者向着二人走来。
“小伙子,你们,你们不该来啊。”老者看着二人摇了摇头。
“前辈,我们不是有意打扰,不知怎么的,无意之中就掉落了下来,还请前辈告诉我们出口,我们这就走。”眼前的经历太过于怪异,云灿试探着出声说道。
“走不了了,走不了了,小兄弟,你们来早了,也来晚了,如今这地宫,只会是我们所有人的坟墓。”一个青年突然在一旁说道,言语之中,竟充满了绝望。
“小北,不可胡说“一声严厉的斥责声传来,有一道身影向着二人走来。
”族长。”
“族长,您来啦。”
一个蓄着胡须的中年人,从地宫深处缓缓走来,看着云灿与武文斌。
来人双目睿智,眼神之中透露着令人敬佩的庄重,仿佛是一眼看穿了云灿、武文斌的一切。
云灿,与被唤作族长的男人双目对视,然后便看到族长又看了一眼武文斌。
轰,一股记忆一幅幅场景,突然出现在脑海。
竟正是无数族人被屠戮殆尽的场面,数万人的鲜血,浸湿了整个地宫的地面,无数的双目赤红的妖兽,竟以地宫中的人族为食物。
“如今真正的修行者,都已经,已经走啦,我们的前路,断了,可偏偏的无数妖族迷失,竟大举进攻人族!”
云灿、武文斌看着脑海中惨烈的景象,忍不住全身颤抖,突然听到族长的话语。
云灿细心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此时越来越多的人集中到了地宫之中的广场,一股根本遮掩不住的绝望气息,蔓延开来,每一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绝望之色。
“前辈,你是说,这一声声兽吼,是要进攻我们么?到底生了什么事?”
吼
没有给族长解释的时间,再次有一声狂暴的兽吼传来,许多的族人再也管不上这突如其来的二人。
竟然开始混乱起来,所有人开始躁动,甚至忍不住想要逃跑,云灿知道,如果不是无处可逃,此刻很多人,都要四散奔逃了。
然而,脑海中突如其来的记忆告诉云灿,跑,是没有意义的。
“我们的武器呢?如今妖兽肆虐,既然,无处可逃,我们为何不与之做最后的战斗?”云灿大声说道,同时心念一动,手中出现一柄铁木枪。
“没有了,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年复一年的追杀,日复一日的奔逃,我们的强弓劲弩,我们的守护者,什么都没有了,我们只能等死,只能等死。”
绝望的气息再次蔓延,一名青年仰天长叹起来。
数不清的族人开始向着广场而来,所有人都被这兽吼声惊惧的手足无措。
回忆着方才的记忆,云灿、武文斌当然不想死,不愿意死,他们此刻坚定地看向了族长。
族长再次看了一眼云灿、武文斌,轻轻叹了一口气,站到了广场的中央高台。
“我的族人们,今天,我人族最后的修行者,人族最后的希望,经历了上百年的追杀,终于来到了这一天。”
“地宫,我们最后的堡垒,从今日起,便将不复存在。”
“可是,即便明知我们终将不敌这些杀戮的畜生,便要忍受他们的屠杀么?”
“不,我们不能,他们是虎,是狼,是吸血的禽兽,可是,我们要用尽最后的力气,与它们战斗至流进最后一滴血。”
“没有了弓、没有了炮,我们手中还有刀,有剑,有斩妖除魔的兵器,兵器破了,我们便败了么?不,我们没有,我们还有手,还有牙,即便是面对的是锋利的爪牙,我们也要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
族长的声音,传遍了地宫的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慢慢的静了下来,看向了族长的方向。
“也许,今日过后,你我终将永寂,堕入那无边的黑暗,可是我们就要放弃抵抗,成为妖兽们的血食么?不!我们不能,我们要用自己的骄傲,要用人族的尊严,让它们付出血的代价。”
“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云灿、武文斌回忆着突如其来的一段记忆,似乎知道最终的下场,可是听到族长的声音,握紧了拳头,跟随着族长高呼起来。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