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吃完饭,房门轻轻再次打开,只见父亲母亲、还有二叔、甚至是闭关的爷爷,一同走了进来。
几人同时看向了二女和坐在床上的云灿,或者说历寒。
“寒儿,你终于醒了。”母亲担忧的呼喊,来到历寒身边。
“寒儿,身体怎么样?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历寒的父亲虽然更加冷静,但仍然迫不及待的问道,可见同样十分担心历寒的身体。
云灿,或者说历寒无法解释自身出现的问题,而且目前身体所受内伤似乎已无大碍。
“爷爷、父亲、母亲、二叔,我没事了,休息了一晚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你们不用担心。”历寒解释道。
“寒儿,我听诗涵诗音说,昨日你只是与相府的小子简单交手,即便中了一拳,怎会昏迷整夜?”一旁的爷爷皱着眉,显然已经现了异常。
“爷爷,我昨日中了一拳借势飞出之后,突然感觉到后背再中了一掌,然而出手之人隔空运劲,不能确认是谁出的攻击,等我想要确认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寒儿,你说隔空运劲,那至少是炼气期修为,你竟硬抗了炼气期高手一击,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再仔细感受一下哪里不舒服?”
云灿无法解释昨日的历寒是不是已经死了,他似乎是真的扛不住,所以自己才到了这里。
只能解释道:“也许是那个杀手手下留情或者当时有所忌惮,我现在没有什么大碍了,爷爷。”
“嘶。大胆,有人胆敢谋害寒儿。”一向脾气火爆的历家二叔早上才从外归来。
二叔听到侄子遭遇炼气期的凶人暗中出手,一掌拍向身旁的小桌子吼道,只见坚硬的实木桌子瞬间碎裂开来。
显然,对于自家侄子历寒的境遇,历嵘可谓怒不可遏。
虽然作为二叔,历嵘对这个小侄子一向严厉,有时因为一些错误,还会揍一顿,然而严厉之中透露着的却是无尽的亲情。
历寒爷爷历傲天是历家当代家主,不过如今已经基本不再过问外事,由两个儿子主持家务。
历傲天有两个儿子,长子历峥,次子历嵘。
二子历嵘一心沉醉修行,尚没有娶妻生子,当今历家血脉,只有历寒一人,一向视如己出。
如今有人偷袭,自然怒不可遏,当即要杀向相府,为侄子报仇。
“二弟不可,此事还有蹊跷。如是相国手下所为,其子楚江岚如此大庭广众挑衅出手,实在有些不理智,此事,再做调查。”
凌沧国相国,为百官之,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全国的财务政令大权。
然而,历峥身为镇北大将军,掌握凌沧国最强的军队,实为武将之,虽然与定远将军有些意见不统一,但地位丝毫不弱于相国之位,二人常有意见不和,相互掣肘。
历寒与相国之子年龄相仿,自幼年之时,便于临渊书院共同学习六艺、历史以及修行的一些事项。
也正因为长辈的关系,两人时常斗气,一众长辈并没有说过什么,年轻好胜有时候是优点。
细细想来,相国似乎并没有派人对一个年轻人出手的动机。
况且如此做法,太过于明显,如若历寒真的遇险,此事绝不可能善了。
而且,昨日在场人数众多,一个炼气期高手隐藏于低阶修士之中出手,确实难于现,如若敌国栽赃陷害,实为天赐良机。
不过,作为父亲当然不可能善了,早已派人暗中调查,势必找到当时出手之人。
“哎,大哥,你考虑如此之多作甚?寒儿十四岁已遭一次偷袭,至今尚未找到凶手,如今再次生,欺我将军府无人不成?”
历家二叔所说的,正是历寒如今无法继续修行武者的原因。
历家三代,天纵奇才,老爷子当年官拜大将军,长子历峥如今也是镇北大将军,次子历嵘,同样功勋卓著,修行顺畅。
历寒继承了长辈的所有优点,十三岁就觉醒血脉,半年时间达到淬体境二品。
在常人十五岁才有可能觉醒血脉的情况下,名震京师。
然而,在皇帝亲自下令进行庆祝的宴席之上,突招人下毒,导致经脉萎缩,修行再无寸进,而当日宾客众多,时至今日,竟无法查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