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这剁脑壳的唱到外头去,她跟她家香儿可是要被人戳断脊梁骨的!以后她家香儿还怎么嫁人?
不行!在她还没有跟眼下的男人生出儿子前,这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让他生的。
心念电闪间,王艳心里有了决断,面上却挂起皮笑肉不笑的怪异笑容。
“你这细妹几!怪唱什么呢?这背篓可不是给你打猪草的,是给你香香姐拿去背野菜的!你香香姐可不像你这么懒,她勤快着、能干着呢!”
粟米闻言翻白眼,这是哄鬼呢感情?
不过,只要不是让自己来背这能累死人的玩意,她才不管眼前的贱人拉屎放屁。
冷笑着,板着张小脸,粟米径直往柴房走,“后娘你贵人多忘事,连个背篓都能拿错,呵呵……我可不敢劳烦你,这背篓啊,我自己去拿。”
面对粟米的讥讽,看着她的小背影离去,王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压下心里恨不得上前去拍死这倒霉继女的冲动,眼中的光明明灭灭。
□□崽子剁脑壳的,你给老娘等着!某女暗自指天誓。
粟米撇着嘴,来到了柴房后,找了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背篓,背起的同时,瞄到一个竹篓子里放着的四把镰刀,她想了想,挑了把最锋利的放到了自己背的小背篓里。
说实在的,她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对于自己国家那段艰苦岁月的历史,她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加上眼下她忙活的,都是怎么填饱肚子,怎么活下去,完全没有功夫来查证确定,眼下具体又是哪一年?此时这里生着什么大事件?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她那个时代的过去?等等……
所以,对于眼下这个贫困的家里还能有铁制品,她的心里还惊讶,难不成那大炼钢还没有到来?人民公社也还没有成立吗?
带着心底涌起的惊讶与怀疑,她想打探清楚,眼下一切历史进程的心也越的强烈。
因为只有掌控了眼下的具体形式与局面,她才能带着弟弟更好的生活不是么?
背着个小背篓带着把锋利的镰刀,粟米牵着弟弟的小手,姐弟二人潇洒的离开了粟家的小院,直看的站在堂屋门口,一直目送他们远去的继母王艳眼气的很。
走在乡间的田埂小道上,粟米看着身边的弟弟。
“毛毛,我们先去山脚的小溪看看,昨天我们下的篓子有没有兜到鱼,然后我两个再去对面山林子里看陷阱啊,如果有逮到东西,中午姐给你烤鱼烤肉吃。”
“嗯嗯嗯,鱼鱼,肉肉,好七,毛毛七。”
听到自家姐姐说好吃的,三毛哪有不应的?
自打姆妈再也没有回家来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尝到过肉味了,家里过节的时候做了点腊肉,他都只能闻一闻,根本就吃不到。
最近一次吃到好吃的肉肉,还是昨天姐姐给他吃的小鱼鱼呢。
眼下听到今天还有肉吃,小三毛心里快活,嘴巴里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到弟弟的小样,粟米高兴,对自己下的那些陷阱也满怀期待起来,但愿能给自己带来点好收获。
到了昨天下鱼篓的小溪边,粟米卸下背篓,招呼着弟弟看好背篓,自己不要乱跑以防遇到危险,自己则是脱了鞋袜趟进了水里。
因为人小,在水流中取鱼篓,粟米还是颇费了些功夫。
但是俗话不是说的好,有付出就会有回报么?
才把第一个简易的鱼篓取出来,粟米就惊喜的现,里头有两条,比自己小巴掌稍稍小点的鲫鱼瓜子,可把粟米给高兴坏了。
等到全部的鱼篓都取出来后,粟米欣喜的清点着自己的战利品。
三条约莫自己小巴掌大小的鲫鱼瓜子,一条二指宽的小草鱼,满满一捧小米虾,其中还有八条长着长青色细夹子的大虾子,四条肥泥鳅,苦扁涩(一种长不大却带着颜色的小鱼,味道苦)十几条,收获满满呀。
再次挖了不少蚯蚓丢到鱼篓中,粟米拎着这简易的鱼篓换了个地方,然后再次把它们放到了溪水里,只等待下一回的收获。
放完陷阱了,粟米喜滋滋的把大鱼就地拿镰刀给破洗干净,小鱼、泥鳅掐去肚子里的脏东西,连同虾子一道,粟米都装在了自己采来的芋头叶子里包好,然后小心的放在了背篓的底部,准备一会找个地方烤来吃掉。
牵着弟弟离开的时候,粟米还不由的感慨,这要是在自己上辈子生活的那个时代,等自己成年后,小溪流里几乎啥都绝种了,哪里还有这般丰盛的收获?
考虑到弟弟年纪小,走不了多少路,姐弟二人走走歇歇,花了约莫大半个小时的功夫,才算是走到了昨天她下套子的地方。
说来山里的人好打猎,家里有小子的,哪个不喜欢在山里晃荡?
不是逮兔子,就是抓蛇挖土垒猪(穿山甲),而她下套子的地方,并不是深山老林,反而是那些细伢子们喜欢晃悠的地界,一般大人打柴火什么的都在这一片。
所以别看粟米一连下了好几个套子,可最终嘛,却只有一个套子有收获,收获的还是她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一只约莫两三斤重的大山老鼠!
哎!无语的看着这唯一的收获,苦逼的回忆着小粟米的记忆,粟米叹气。
先不要说她眼下还搞不清楚,他们这片物资丰饶的深山在哪里,即便是她熟悉的掌握了地形,就眼下自己这幅小身板,给她深山,她也不敢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