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心一案,我一直想……”
“哦。我知道了。”祁终打断他的话,散漫坐回桌边,心口一阵空落。
“那你想问什么,就趁今晚,一并问了吧。”
沐耘感激点头,面带笑意回身:“多谢祁兄弟配合。”
祁终敷衍地抠了抠手指,漫不经心的神态,大有一副会答非所问的态度。
沐耘不曾多想,只是心怿案情将有所突破了,便开始逐一询问。
“祁兄弟,遇难当日,你可曾现其他可疑之人?”
这话与沐皙问地大同小异,祁终顿觉心烦:就这么不信任我?
他戏谑道:“你猜?”
沐耘神色微僵,轻笑了声:“祁兄弟,可否暂且不说玩笑之语?”
祁终低头,轻哼一声:“没有。”
沐耘隐觉他心情不快,再次斟酌了下词句,加快询问:“那事之前,你有没有察觉什么怪异之处?”
“嘶,好像没有,好像又有……”祁终模棱两可地回答,转头望着沐耘认真倾听的神态,倏地一笑,故作惊讶道:“啊!我想起来了。”
“当时我们路过那片林子的时候,听见了一阵怪叫。等我们循着声音去找时,现居然是……”
“是什么?”沐耘追问。
祁终坏笑:“是两只猫情了,还是两只公猫!你说这奇不奇怪?”
“奇,奇怪。”沐耘沉了沉目光,略显失望。
祁终见他垂头,大有出了口恶气的畅快,又胡言乱语道:“诶,其实也不能说奇怪,万一它们是真爱呢?”
沐耘好脾气,缓了缓情绪,等他尽兴说笑完,又温声补问:“还,还有其他的吗?”
祁终颇是惊讶:这小子居然不知难而退?难道没看出来我耍他?
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酸感,祁终违背心意,依旧冷着个脸色往身后一靠,没好气道:“嘶,我今天晚上只喝了一碗粥,没吃饱呢,没力气想了。”
他大爷似的把头往后一仰,闭目暇意,显然在下逐客令了。
沐耘蹙了蹙眉,有些失望,淡淡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祁兄弟你就好好休息吧,先失陪了。”
“嗯。”祁终闭着眼答应,舌抵着牙齿来回磨着。听见对方出门的脚步声,袖中的手指动容地蜷缩了两下。
沐耘出门后,还耐心替他关好了门窗,临走时对院门的仆人交代了几句话,才匆匆离去。
人走了好一会儿,祁终烦躁扒拉两下头,站起身,冲屋外吼道:“连自己错哪儿都不知道吗?我就不好好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