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江中,溅起巨大水花,迅沉了下去。
这一段的寒江,平均水深有五六米,有史以来,从未干涸过。
这两人想要重见日,估计短时间是不太可能了。
“死人打窝,以后不能吃寒江里的鱼了……”宋煜嘀咕一句,蹲在江边把手洗净。
回到马车上,又借着油灯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身上,现没留下什么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将绳索从树上解开,架着马车一路往城北而去。
寒江郡没有宵禁,夜晚出城的人尽管不多,但也没人在意。
驾着马车来到城门附近,看见一个看守城门的士兵正好从门岗出来,可能是想要小解。
宋煜先用鞭子使劲抽了下马屁股,马吃痛之下跑的飞快,一溜烟从这士兵身旁经过。
宋煜将荷包里的银子掏出来一多半,剩下的连同荷包一起丢过去。
非常精准砸在对方脚下,粗着嗓门喊了句:“兄弟辛苦了,拿去买点酒喝!”
直到马车冲出城门,这士兵才回过神来。
“妈的,这是要疯啊?”
骂骂咧咧捡起荷包,用手掂了掂,不敢置信打开摸了一把,顿时愣住,四下看了一眼,迅收在怀里,尿也不撒了,飞快跑回门岗。
虽然不清楚生了什么,但却决定,任谁来问都说没看见这个点有辆马车出城。
宋煜驾着马车一口气跑出十几里才停下。
费了一番力气将这匹马从锁套中解放出来,挥鞭抽在马屁股上:“朋友,你自由了!”
马嘶鸣一声,尥蹶子跑了。
至于会跑到什么方去,亦或是转头回到城里,都无所谓。
就算这件事背后的人能量极大,最多也只能猜测古董商意识到印章是无价之宝,驾车出城,带着手下逃之夭夭了。
一路往北是齐国,有本事就去那找吧。
对宋煜来说,古董商为能顺利拿到印章,必然会保守秘密。
从今只带了一名心腹手下就能看出他的谨慎。
谨慎点好啊!
宋煜拎着几包点心,顺着车辙往回狂奔起来。
尽管没修炼过轻身功法,但在风中奔跑的少年依然展现出了强的体质。
回城后也没选择北门,而是绕到东门悄然而入。
寒冬已至,几乎没有士兵守在外面,很容就溜进来。
等到家已酉时过半,按照球现代的时间,大约六点多。
一路疾驰,依旧尚有余力,但额头和身上也出了一些汗。
走到门前刚要扣动门环,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腾那张憨厚笑脸:“哥你咋来这么晚?嘶……冻死我了!”
宋煜看他一眼,心中有些感动:“你就一直在这等的?”
腾嗯了一声:“怕你不来。”
宋煜道:“下次别那么傻,既然答应,哪能反悔?”
“知道了哥,快进去吧,我爹娘已经在等着了!”腾拉起宋煜往里面走。
……
厅堂里面,夫妇二人正在闲聊。
平今年四十出头,唇上留着一撇八字胡,面容俊朗儒雅,目光炯炯有神。
经历过生死拼杀的人,身上气场相当强大,即便收敛起来,坐在那依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夫人是个标准的东方美人,杏眼樱唇瓜子脸,皮肤很白,虽年近四十,岁月却仿佛很青睐她,看着也就三十左右。
温婉娴静坐在那,宛若画中仙子。
很难想象这种郎才女貌的夫妻会生出个身材健硕似狗熊的儿子。
腾倒是不丑,可跟爹娘比起来,差距属实有点大。
“当家的,小煜真答应过来吃饭了?”夫人虽然听儿子说完,就立马叫厨房准备了丰盛菜肴,但心里还是多少有点不踏实。
宋煜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聪明懂事,不止平喜欢,她也很喜欢。
跟一般不明事理的女人不同,书香门第出身的夫人对丈夫的决定从来都很支持。
包括平说以后要将武馆的一半给宋煜,并由宋煜来主持大局,她都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