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技凝聚到一半,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释放下去了。
炎护法,这个称呼他异常熟悉,因为他就是云山苦等了好几天要迎接的那位大人物。
可是为何,这位大人物来到他云岚宗的第一步,却是将他的宗门毁成这样?
他不是来接管我云岚宗的吗?
云山向着萧炎手中望去,那被白衣青年拿着的令牌,与魂殿的令牌有八九分想象。
莫非真是魂殿护法?
就在此时,云山看向衣衫褴褛跪坐在地面上的云韵,后者那浑身血污地模样令他心疼无比。
“韵儿,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云韵抬头看向云山,然后又看向自己的徒儿纳兰嫣然,内心悲沧无比。
云韵跟云山讲述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萧炎的斗气全失变成废材讲到纳兰嫣然退婚,再从纳兰嫣然退婚讲道三年之约,最后从三年之约讲到被萧炎打上山门。
整件事情云韵不过讲了十分钟不到,但却将云山听得脑袋昏昏沉沉地,险些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云山不可思议地看了看自己的徒孙纳兰嫣然,作为一个长年在闭关中的老宗主,他一共也没见过她几次。
但实在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纳兰嫣然居然敢跑去跟魂殿的大人物退婚,还被人家打上山门,险些将他云岚宗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就在这时,萧炎适时的举起手中魂殿令牌,令在场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云山,还不跪拜!”
云山惊惧之间慌忙中断了手中的斗技,强横地反噬之力令他口吐献血。
“云韵,你这找的是什么徒弟啊!!!”
。。。。。。。。。。。。。
“纳兰嫣然从即日起逐出云岚宗,废除修为!”
大殿中央,云山神色冷冽地看向纳兰嫣然,语气冰冷地下达了这一不近人情的命令。
纳兰嫣然跪在地上,低着头颅,一言不。
她的面前,那一柄令其引以为傲的细剑已经被断成两节,如同她的骄傲一般。
萧炎端坐在云岚宗大殿上,看着面前的云山在其面前卖力地表演着。
他的一旁,已经换上一件干净衣物的云韵立侍在那里,素裙包裹着丰满地身躯,眉目低垂,已经完全看不到一丝云岚宗宗主的傲气。
而伽刑天则站在另一边,燃烧着乳白色火焰的眼睛极为无神,他自从说完第一句话之后,便很少主动说话,除非是被萧炎命令去做某件事。
“没必要搞这一套。”萧炎挥挥手,对云山的补救措施完全不感冒。
“炎护法。”云韵深吸一口气,闭上了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我说过我替嫣然完成三年之约,如果输了,为奴为婢任你处置,绝不食言。。。。。。”
萧炎嗤笑一声,嘲讽道:“输给我一场,就能做我的奴婢,天下哪有这种美事。”
云韵神色一凝,一双玉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裙摆,她自认为姿色不差,但却还入不了他的眼吗?
不过仔细想来,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便是如此,冷漠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完全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满腔的委屈让云韵鼓起勇气与萧炎对视,却只对上一双三分薄凉七分漫不经心的眼睛。
原来自己真的不算什么。。。。。。
萧炎不理会一旁云韵绝望地眼神,站起身来,缓缓走下阶梯。
大殿中央,云山举起手掌,一掌就要拍向纳兰嫣然的腹部。
但这一掌却被萧炎伸手拦下。
看着抓着自己手臂的萧炎,云山原本冷冽的脸上挤出一丝献媚的笑容,这位以抱魂殿大腿才能勉强突破到斗宗境界的云岚宗老宗主,对于关于魂殿的一切都抱着一颗跪舔的心。
宗门、女儿、徒孙,这一切都得往他的小命后面稍稍。
如果说,不是魂殿,此刻的他早已坐化在云岚宗深处的密室中。
魂殿,是他力量的来源,也是他继续活下去的最大倚仗。
他可以没有云岚宗,但他不可以没有魂殿。
“炎护法,此女太过可恶,而且相当不知轻重,不如让我废掉,以后给您当个暖床丫鬟多好。”云山献媚地建议着。
“我要一个普通人做丫鬟有什么用?”萧炎嗤笑道。
云山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低头站在那里的云韵,内心极度挣扎起来。
“云韵毕竟是我徒弟,又是义女,炎护法,能不能放过她。。。。。。”亲情最终还是战胜了对生的渴望,云山裂起一个很难看的笑容祈求起来。
萧炎摇摇头,双眼把云山盯地有些毛。
“云宗主误会了,对我有用的人,是你。”
萧炎从取出一块令牌,这是魂殿专门用来控制奴仆的禁制,而在云山的体内,上一个魂殿护法鹫护法所设下的禁制依然存在着。
“奉我为主吧,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