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祎不禁笑了下。
原主刚入宫时,这皇帝偏袒她的那股劲儿,让一众妃嫔至今想来都是眼红。
这笑颜在烛火的映照下,勾得萧璟再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阿璟,”他既以名姓相唤,越祎也改了称谓,这脉脉温情一如少年,然说出的话却是惊世骇俗,“我要的从来不是偏爱,而是独宠;我不想做‘之一’,只想成为‘唯一’。”
再引人眼红的偏爱,也掩盖不了共享的事实。
“你,”萧璟怒道,“你可知这说的是什么话?”
简直大逆不道!
“你给不了,对吗?”越祎挣开他的手,道,“那也不必多言,妃位高低没什么分别。”
萧璟看了她一眼,甩袖而去。
越祎松了口气,想着下次传她侍寝,还能用什么来堵他。
越祎回忆着虞祎与皇帝的过往,斟酌可有能拿来做文章的细节,没有注意到藏在箱中的人走了出来。
青桓圈住她的腰身,唇覆在她的耳畔,状似玩笑地道:“贵妃娘娘,‘皇兄’给不了的,本王可以。”
——皇姐,他们给不了的,我可以。
?
第74章相国[V]
“青桓,这可不是能玩闹的时候,”越祎轻笑道,“此时不走,再有什么人过来,少不了一番麻烦。”
青桓将头埋在她的颈侧,道:“皇姐。”
“嗯?”
青桓没有再说话,片刻之后,轻巧地翻窗而出,趁着夜色离去。
萧璟走后,又是一连十几日往别处跑。
宫人们面上不说,私下里却暗自猜测着,宫里这位贵妃是否已然失了宠。
陛下数月才去了一次,还未留宿,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若是个低位妃嫔也就罢了,如贵妃这般有如此冷待,可是头一遭啊。
外界以为在宫中伤春悲秋的贵妃本人,实际过得十分悠闲,只盼着皇帝能一直置气。
然而天不遂人愿。
这日,越祎刚写了几行字,就来了传唤。
听着那宫人说完,越祎面色有些古怪。
皇帝想喝她亲手做的羹汤?
宫人没听到回应,试探地道:“贵妃娘娘?”
“本宫知道了,退下吧。”
“是。”
越祎回到案边,重又提写满整页的字,道:“小杏。”
“娘娘。”
越祎将纸递给她。
小杏双手接过,看清后,小声提醒道:“这羹汤,是不是娘娘来做更好?”
越祎笑道:“无妨,照这方子来,谁做都是一样。”
于是越祎带着不知是谁熬出来的一盅羹汤,坐上了步辇,向着永安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