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没有听到回答,抬头就看到他的神色很是柔和。
越祎:“……”
他可别是感动了。
其实就是因为她,伤口才再度裂开。
为了打断他的好心情,越祎道:“此去可还顺利?”
伤成这样,能顺利到哪里去?
果然,此话一出,就见他笑意收起,唯余郁气。
弈疏道:“侥幸让他逃了。”
越祎颔,两败俱伤,也在预料之中。
“越祎,你就不好奇,他与我有什么恩怨吗?”
越祎顺着他的话道:“什么恩怨?”
“他曾经纠缠过你。”
“是吗?我不记得了。”
弈疏皱眉道:“你不在乎?”
“我不是喜欢你吗?他存了什么心思与我何干?”
越祎依着他为她编的“真相”说完,以为会看到他如往常那般的笑。
谁知,他却沉默了。
弈疏松开了手,觉得脊背寒。
她不喜欢的,再怎么纠缠,换回来的只是她这样的态度。
而她喜欢的,忘却后,也没有区别。
一瞬间,心中升起颓然之感。
他与她隔着一道天堑,永远都不可能跨过去。
好似有一道声音在问他——
她真的会动心吗?
让她生出私情的生灵,该是何等幸运?
极致的绝望,带着暗处滋生的嫉妒,啃噬着他的心神。
让他觉得熟悉。
好像多年以前,他曾仰视着谁的存在,犯下诸多错事,却换不得她半点垂怜。
越祎看着他背转过去,只当他涂了药嗜睡,轻声走出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弈疏压下涩然。
情意几何又有什么关系,他都抓住她了不是吗?
只要她,永远留在他身边就好。
越祎取出卷轴,看向飘起的字迹。
扫过空白处,停在了那二代神祇中掌管冥界的位置,将瓶中的血滴落。
既得了机会,不拿来一试未免可惜。
至多不过是她与弈疏都受到反噬。
自己被限制了法力,又让药伤了身体,早已不惧这些。
至于弈疏……
伤上加伤,一时半会儿修养不好,拖到宛宛来时,反倒方便了离开。
等了许久,并未受到反噬之力。
越祎有些诧异,居然成功了。
待题上“弈疏”二字,就感到识海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