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字迹何等相似!
弈疏咬牙,法力将画像搅成了粉碎,又将案上的书卷纸尽数拂落。
白,钰!
守在书房外的护卫听到动静,连忙进门,道:“冥主?”
弈疏坐了半响,让他们将越祎平日看的书卷和所写所绘全部拿来,翻完并未找到端倪。
直到无意中看到那角落的纸篓,又让护卫将未曾处理的废纸取来,一一看遍,才寻出了两张。
弈疏讽刺地道:“果真谨慎,倒是她的性子。”
只可惜,百密难免一疏。
越祎暗自估算时辰,到了该醒之时,睁开了双眼,茫然地望着上方。
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弈疏在桌旁坐着,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
止住护卫的话,笑道:“醒了?”
越祎轻声应了一句,向后靠过去,佯作头疼之状,显然是在回想昨天的事情,迟疑地道:“我们昨天……”
“以往我未曾试过这男女之情,也是昨日方知滋味美妙,”弈疏以手支颔,语气莫名地道,“你醉得过了,可缠着我的姿态倒是半点不减。”
越祎点头,心道这老狐狸扯谎的本事才是半点不减。
若非她清醒得很,知道什么都没有生,保不准真让他骗过去了。
弈疏随口调笑一句,以为会看到她或是慌乱,或是气恼的模样。
然而都没有。
也是至此,他才死心。
她对他没有分毫感情,无论爱恨。
可即便如此,她怎么能这么平静?
难道于她而言,能够随意与心中所爱以外的生灵欢好,还是说,只要将他当作白钰,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弈疏示意身后的护卫继续。
越祎在“昏睡”时就听到了他们的话,是在说魔界的事情。
此刻“醒了”,自然该给出合理的反应。
弈疏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包括她那一瞬的怔愣,和紧张到攥住锦衾的手。
现他的目光,又放松了动作,状似无意地道:“可是魔界又出了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