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氏族人的掌权者,正是句尘。
他当年就觉得那人是祸患,若是越祎站在自己这边,那人早就死了。
坚今闭了闭眸子。
罢了,她的性命还在就好,姑且原谅曾经的背叛。
终有一日,她会臣服于他。
问道宗。
越祎看到句尘时,险些认不出来。
华冠丽服,腰佩长剑,其后紧跟着一排黑衣护卫。
几年不见,他像是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变得稳重了许多。
心中慨叹了句时移世易。
却见他趁人不备,偏头对她扬起肆意的笑容。
越祎:“……”
好吧,她想多了。
句尘的视线落在越祎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他很想她。
得知她魂飞魄散时,他从未那般痛恨过自己无力。
本以为万无一失,她能借着法阵离开,却生了意外,偏偏他又杀不了白钰,无法为她报仇。
此前族内争端不断,族老多次让他回去,他都不曾答应。
但那日,也不知是为了分散精力,以期忘掉师妹的死,还是自我放逐,他回到了句城,着手整顿句氏一族的势力。
后来,她回来了。
他不记得当天是如何恍惚,只记得接连几月匆忙地与族人交接事务,只想早日脱身,尽快见到她。
却听到了宗内藏龙的消息。
那些对师妹图谋不轨的魔修,如何会放过生事的机会?
上次师妹侥幸未死,若是再出事……
他不敢想。
最终,他还是坐上了那个位子,方能调来族中大能。
谁能想到,他也会有甘心让名利束缚自己的一天?
魔众到问道宗时,正派修士早已集结在山前,与他们隔着护宗大阵遥遥相对。
越祎望了一圈,看到不少熟面孔。
云雨宫,丹恨宫……
最好笑的,莫过于坚今与白钰站到了一处。
白钰周身的气息冷厉而血腥,与坚今已没什么区别。
只除了色不一,而坚今依旧戴着面具。
莫余道子也瞧见了,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师弟,你……”
白钰笑道:“师兄放心,我不会对问道宗拔剑相向,只是想带走一个人。”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了不小的议论声。
这要带走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魔修那边更慌了。
什么意思?
这几天不断地冒出敌人也就算了,怎么临到战时还少了一个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