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若放下手上的东西,跑到越祎身边,握住她被刺破的右手,将血液挤出来。
越祎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想来是什么带毒的东西。
容成若怒道:“戮灵草也是能随便碰的吗?”
越祎暗自记下名字,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
容成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到方才温软细腻的触感,心中有些异样。
“容成师兄莫气,我以后不会再碰了。”
“可有什么不适?”
越祎想到容成若炼丹时用的诸多灵草,都有共通之处,猜测着这戮灵草的效用,应当也差不多。
“好像难以运功疗伤,经脉有些不畅……”
越祎试探着,见面前之人并未生疑,知道猜得差不多。
容成若将竹筐放入空间,对着越祎背转过去,弯下腰道:“上来。”
越祎迟疑道:“不用吧,打坐调息片刻就好了。”
“十日之内不能运功,不然轻则损毁灵脉,重则伤及神魂。”
越祎心头一跳。
容成若将人背起,御剑飞向住处。
越祎趴在容成若的身后,呼出的气息喷拂在他的颈侧。
容成若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越祎连忙向后撤了撤。
气氛实在尴尬,越祎转移话题道:“容成师兄束也是讲究,比寻常修士要精致许多。”
容成若愣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他原本也无心打理头,惯常与小寻一样,以藤条挽住就是。
第一次认真给他束的,是问道宗那个女修。
那之后,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竟一次次将头束起,逐渐成了宫内之人区分他和小寻的凭恃。
这原因,他谁都没有讲过。
那人毕竟是个正派修士,修的是无情大道,又是小寻心悦之人。
更别提她已经要和别人结为道侣了,虽说不知究竟为何,但都与他无关。
此人不值得他陷进去。
回到住处,容成若将越祎放在软榻上,找到伤药,为她轻轻涂上。
“我送你回焚……”说到一半,容成若想到她在门中本就不易,这样回去还不知要被欺负成什么样,于是改口道,“你这十日不要出门,在我这里安全些。”
等容成若出去,越祎拆开包扎的纱布,运转灵力将伤口愈合,又重缠上。
之后数日,二人照常相处。
相谈甚欢之际,容成若甚至觉得,与这样的人一起,大概会比自己一个人快意许多。
越祎注意着他炼丹的步骤和所用的药材,寻了空隙出门,搜集了一圈有关丹药的典籍,玄溯也在帮她查着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