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钰师叔脱不了干系,”句尘见越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调侃道,“大概是看你我二人关系亲厚,他心中不快,随便寻了个什么由头在师父面前告了我一状,师父才派给我这么多杂事。”
听到“亲厚”,越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句尘瞧见越祎嫌弃的眼神,偏就想给她添堵:“刚好我这剑术不够精进,忝为宗门大师兄,今后定会常来,还要劳烦师妹指点一二。”
越祎不知句尘的猜测是对是错,但知晓以句尘的性子,若他这么想了,是必然要和宗主以及白钰唱反调的,于她倒是无所谓,不过多一个陪着练剑的工具人罢了。
“指点不敢当,师兄若想切磋剑术,随时恭候。”
句尘莫名觉得受到了挑衅。
什么意思?觉得他是逞一时口舌之快?
他还真就要每天过来让这群人看看。
若论句尘的猜想,与事实相差无几。
那日拜师大典,问道宗的宗主莫余道子看白钰门下尚无弟子,本意是想劝他收个徒弟,谁知话题不知道怎么就绕到了他那大徒弟身上。
这些年来,句尘没少四处惹事,有时还要带上闭关长老的护剑灵兽,灵兽倒也爱与其一同捣乱,大概是未曾泯灭的兽性作祟。
莫余道子自然是知道他这大徒弟顽劣,虽说想管,但就像个刺猬,一碰扎手。听了白钰几句劝,倒是豁然开朗,想着多交给他一些宗门事务,磨磨他的性子,也免得他得了闲出去闯祸。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听闻句尘收敛了许多,还常寻了空隙去落秋峰练剑,莫余道子欣慰地老泪纵横,就不再派给他琐事。
结果第二日就得知句尘跑到隐空谷找人切磋剑术去了。
甚至还拉上了落秋峰的一个师妹。
莫余道子:“……”
算了,管不了,由他去吧。
反正他惹的那些事多半能自行解决,也不需要宗门出面,修为落不下就行。
修仙无岁月,转眼二十余载春秋。
是夜。
越祎翻着剑谱,忽觉指环微热,见怪不怪地抬手设下禁制,果然下一瞬见传讯符在窗边投下一个虚影。
那人转身,双目上蒙着一条黑色的绸带,从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来看,应当是一张极为好看的面庞。
可惜目不能视。
这人并不是最初与她联系的那个魔修。
自从她到了落秋峰,与之前那个魔修没见过几次,就换成了现在的这个。
这魔修与之前那个大不相同,从不需要她提供什么宗内的讯息,在越祎面前一副温和的无害模样,似乎他并不关心宗内事务,只是为了来找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