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衣服紧紧附在我身上,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他轻轻吻着我的唇,咬着我的耳朵,每个字眼都温柔地落入我的心底:“好苧苧,我的好妻子,我的好福晋。”我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沉沦进去。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自然按着规矩向各宫的敬茶请安,长辈们久未逢喜事,如今见得眼下一双郎才女貌的小儿女,自然乐得喊赏。
此刻,皇上皇后坐在养心殿的塌上,四目含笑,依着礼数递了茶,皇上言笑晏晏:“富察氏,以后可要尽心同四阿哥好好儿地才是。”我叩头道:“媳妇儿谨遵皇阿玛教诲。”他便满意的让我们退下了。
临走之时,我望了眼皇后,她眼中尽是疲倦,手指肚被自己掐捏的了白,想来这顿敬茶,已是消耗她太多精气神了。玉溪格格也不在身边,听闻弘时因了酒后狂言被人告密,雍正大怒,遂罢黜弘时宗室,彻底将他逐出宫去,命责令再也不许入宫半步,她一时激动,竟然跑到皇上那里求情,幸得皇后及时赶到,却没逃得过皇上的训斥,说她越的娇宠起来,便命她去太妃宫里待着,直至想明白为止。
大约又是一个情字吧,我听沅水格格跟我说到这些,心里竟然有点难过,纵然玉溪曾经经常找我的茬儿,但是把她同三阿哥联系起来,就总会默默的难过。
沅水格格也渐渐淡起来,不怎么走动了,只因皇考贵妃身子也慢慢不好了,她告诉我皇上亲口对她说等到后年就要把她嫁到蒙古去了。
“哎,我自小的命就是这皇室给养活的,如今也算是报答太后娘娘了。”沅水对我说完又打道:“倒是你,日后跟四爷,啊不,是宝亲王,跟着王爷可要好好儿地过日子。”她喊弘历四爷习惯了,弘历在一旁听了,倒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第二天一早依礼数去拜见了熹妃。恭敬地磕头,递茶,熹妃接了茶盏象征性地抿了一口,便随手摆在案上,忙得下炕亲手把我们扶起来。
“弘历啊,可要好好爱护你媳妇儿。”熹妃拉着我们的手笑着说,生怕我跑了似的,弘历在一旁站着忙得连声答应。
我赶紧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心里很是甜蜜:“能嫁给王爷是我的福气,额娘这样说,倒是折煞我了。”熹妃听了哈哈笑,午饭非得留着我们一起吃,我看弘历不推脱,便也跟着说好。
弘历的兄弟少,便自然少了拜见诸位叔子的礼节,我也落得个清闲,吃罢午饭,又喝了盏茶说了会儿日后王府的事情,我便跟弘历告辞往钟粹宫去了。
裕妃拉着我们好一顿说笑,春天果然要到了,屋里的火盆子置了寥寥几根银炭,身上便暖得滴出汗来,我看弘历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领子,变赶紧开口道:“这天儿也不冷了,娘娘还烧着炉子呢。”裕妃会意,听了大笑起来,便招呼着红柳把火盆子撤了,一时又命暖晴端茶来。
我托着茶盏轻轻吹着水面,嗅着其间淡淡的清香味,却说不来是什么茶。裕妃自己喝了一口,对我们说:“这是弘昼那孩子亲自晒的花茶,说是去年清明的时候采得杏花,竟是这个冬天喝了足足把月儿。”
弘历放下茶杯,赞道:“五弟果然是个雅致之人,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
裕妃听了连连摆手,我抬眼看了眼她身边的暖晴,两人对视一笑也没有说话,只得在内心叹气,哎,从此我们就是主仆对待了。
“听说皇上把那闲置的亲王府赏赐给王爷了,说什么时候搬过去了没呢?”裕妃小心的问道。
弘历坐直身体回答:“啊,兴许下个礼拜就过去了,皇阿玛已经命内务府的置办物品了,只是要带着苧苧出宫住着了,日后再来找娘娘唠嗑怕是没有现今方便了。”
裕妃的眼睛有点黯淡,却笑道:“出了这深宫也好,再怎么说王府也是你们小两口的家呀,日后可要相互体谅,才能把日子过好。”裕妃同熹妃一直要好,弘历又同弘昼自小便在一起,裕妃在他面前倒也是极有地位的,弘历听了,点头说是。
乐蒙的声音在屋外面恰时传来:“王爷福晋,时候儿不早了,一会子就该上钥了。”
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不早了,便要起身告辞,临走之前,裕妃拉着我说要给我件东西,弘历便坐在堂屋等我,我跟着裕妃进了里面。
“孩子,这个拿好。”说着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交给我,我打开盒子竟是一个玉扳指,我不解的看她,她道:“本来想等你们搬到王府再拿出来,现在想想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你拿好了,弘历那孩子对玉石甚是喜爱,你寻个机会拿出来给他,只说是你寻的,这扳指是我专门差人去内务府置办的,是极好的和田玉,费了好大周折才得到。”
我小心地揣进怀里,连忙谢恩,她却突然拉住我的手道:“如今王爷开了府,便是最多小半年,皇上定是又要给王爷指亲事的,知道你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姨妈只跟你说一句,娘家的人永远在你这边,好好做你的嫡福晋就是了。”看着裕妃满眼的慈爱,泪腺便欲崩溃,上天这般垂怜我,给了我这么多对我好的人。
重重点头说好,便赶紧出来同弘历回去了。我坐在车里面,看着那逐渐消失的身影,松开扯着窗帘的手,回身紧紧靠在弘历的怀里,右手慢慢抚上胸口,那里有一块同心结的玉石,是弘历亲手给我戴上的,大婚那日,我取出来给他看,他满眼的惊喜历历在目,他语气中难掩兴奋,说若不是这双同心玉环,怕也是等不来这场姻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