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嘉泽眼眸沉了沉：“你要爆什么？”
电话那端的狗仔轻嗤一声：“您何必装傻呢？程姝既然是你的艺人，您应该很了解她的私生活吧。哦对……”
他故作惊讶地说：“是我忘了，您也是程姝的追求者之一。您那么喜欢她，应该早就接受了她水性杨花的性格。”
满满的恶意从话语间传出，这股来自灵魂的烂臭味让周嘉泽忍不住皱眉。
“具体的照片已经到您邮箱里了。”狗仔说，“十一点前给我的账号打一千万，不然我们热搜见。”
说完后，他挂断了电话。
周嘉泽沉着脸，打开了邮箱，找到了狗仔来的照片。
上面是程姝和不同男人的同框照。
有季泰轩跟程姝说话，有傅昱给程姝送奶茶，有周嘉泽给程姝扎头……
不管是综艺上说过几句话的小艺人，还是程姝参演剧组的男演员，都被这个狗仔拍了同框照。
在刻意的角度下，正常的交谈行为被打造出了暧昧的色彩。
“周嘉泽！”
程姝刚拍完一场戏，中场休息半小时。
“我刚接到了一通电话，是狗仔的。”她说。
意识到狗仔有他们俩的私人号码后，周嘉泽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他把邮件内容展示给程姝看：“这些照片最早的能追溯到半年前，你刚翻红的时候。”
“他在我身边跟了半年？”程姝眉头一皱。
在这期间，居然没有一个人现这个狗仔的偷拍行为。
“大部分的照片背景都是片场。片场人多，他就趁这个时候偷拍。”周嘉泽分析道，“你现在正在事业展的关键时期，他提出一千万的高价，就是笃定了你不敢让名声沾上污点。”
程姝现在的行程很满。
《如月》还没有拍完，《常宁传》还要跑宣传，时不时还要上个综艺，拍个广告。
同时，公司团队还在接触高奢代言。
一旦程姝在这个时候被爆出黑料，眼红她的同行就会迅把她从高位上扯下来，把她踩进泥里。
“难不成我们要跟这个狗仔妥协吗？”程姝拧着眉头，满脸都是不赞同。
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
他们跟一家狗仔妥协，其他狗仔就会照搬这个办法，拍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再让他们花高价把照片买回去。
“不妥协。”周嘉泽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快敲击着。
很快，他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姝姝，你先在片场拍戏。”他说，“我出去一趟。”
“你去干嘛？”程姝追问道。
周嘉泽勾了勾唇：“当然是找罪魁祸。”
————
一间小公寓里，曹阳坐在椅子上，两腿大咧咧地搭在书桌上。
他正和自己的好朋友打着电话：“程姝那边不可能不交钱的，我这个料一出去，她的名声就会被毁掉。”
“爆料真的假的？谁在乎呢。她要不给我钱，那我就把照片出去。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把这个爆料变成‘真的’。”
“我都想好了，拿到钱后，我就娶个老婆，买套房，买辆车，生个大胖小子。哎呦，我这下半辈子可就幸福了。”
想到这儿，曹阳笑出了声。
他跟了程姝半年，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
“叮咚！”
这时，门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