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齐却不让她上手。
既怕她拿刀伤着手,又担心锅铲重颠勺受累,况且,光看着她挺着肚子站在灶台前就够他惊心了。
于是由他来动手,让秦漫在旁边指点。
短暂的适应期后,容齐就能做出像样的饭菜了。
因为时间充裕,下厨变成有的游戏。
他们每天一道买菜,一道打理,一道下厨,一道尝试,即使失败也觉得好玩。
这种烟火气和亲昵的相处,让容齐沉溺其间。
即使是在他们过去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也未曾有这样的,像真正的普通的夫妻一样的生活。
他们一起做饭,一起收拾,一起布置房子,
收集桃花瓣酿酒、做菜、做点心,
院子里的空地,栽花来不及了,于是他们便从村民那里学了搭架,栽上豆荚,很快庭院里便开满了白色蝴蝶一样的小花。
他们一起随村民上山挖野菜,包饺子,
在端阳节,她编好五色丝绦,系在他的手腕,一起去村里看社戏,
一起在清晨的时候醒来,互相给对方梳起髻,他为她画眉,点上胭脂,
一起在夕阳底下牵手散步,看水鸟叫着归入深林,过路归家的村民们会友好的同他们打招呼,
一起在夜里同寝,她躺在他怀里,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念诵那些古老而动情的诗句。
许多他想做却没有做的愿望,都一一实现了。
。
“眼睛闭好了吗,漫儿?”院子里,容齐将水壶的烧的热水倒进木桶,用手搅匀,试了试温度。
这天,天气晴好,容齐便帮秦漫洗头。
“好了,齐哥哥。”秦漫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头向后仰,长垂着揉满了泡沫。
她现在肚子有些大了,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有些不太方便。
容齐自然而然的体贴照顾着她,不声不响的学会了许多事。
他执着木瓢将水轻轻的浇在她的湿上,另一只手轻捋过鸦羽一般光亮的间,将上的无患子的浆液完全的冲去,然后用棉布将头包起一点点吸干表面的水分。
秦漫看着桃叶底下小指大小的雏桃,“不知道这里的桃子在孩子出生的时候,能不能熟?”
容齐坐在她的身边,笑了笑,手上的动作细致而又轻柔,“听村民说,这里的桃子成熟大约是七八月间,时间差不多吧。”
“生下来就能吃到鲜的桃子,这孩子运气真不错啊。”秦漫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