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南搓了一把脸,转身道:“好,那就走吧,咱们兄弟这就到海外去。”
来到一处海湾,茅十八看到他们,笑着嚷道:“堂主,快,咱们这就去外边儿转转,可不在这儿跟着瞎参合了。”
玄真道人呵斥道:“小点儿声,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陈近南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一处道:“没想到你还是过来了。”
茅十八看着穿着袈裟的韦小宝,又大声地笑道:“韦兄弟,你也来了,你也别做这狗屁和尚了,干脆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到时候咱们在外边儿吃香的喝辣的,好不快哉?”
其他人也叫着香主,面上带着赞同。
韦小宝来到陈近南身边道:“师父,我过来送送你们,穷家富路,这些东西,师父带着去吧。”
想了想,又怕陈近南为难,就说道:“师父,这些东西都是来路干净的,是小宝自己挣得,您就当是小宝孝敬您的,千万别推辞。”
这时,一艘大船开了过来,双儿跳下船,给陈近南行了礼之后站到韦小宝身边道:“小宝,这船上的都是按照你说的,买的哑奴,听话得很。”
韦小宝夸了一句双儿之后,就看向陈近南。
陈近南想了一下道:“那为师就收下了,为师知道你的家人都在这边儿,也不劝你跟着走,你以后在这边儿好好地活着吧,也别再跟那些人联系了。”
韦小宝笑道:“若是没有师父,我早就离得远远地了,至于那个什么狗屁二公子。。。。。。”
陈近南有些不高兴地打断道:“闭嘴,不许胡说,王爷对我有大恩,二公子只是因我是大公子的人,多有猜忌罢了。”
韦小宝见师父不高兴,也不再多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两把精巧的火铳道:“师父,这个您带着防身,听说海外的人,都是身高近丈的,要是欺负你了,咱们打起来吃亏,就用它直接给个对穿。”
陈近南有些哭笑不得地笑骂道:“就说让你多读书,别总是相信些乱七八糟的,哪有人那么高。”
“还有,为师的武功你也知道,若是能叫人近身,就是再多的火铳,作用也不大,你还是自己留着防身吧。”
韦小宝摇头道:“师父不必为我担心,还有这火铳是工部最研究出来的,叫做连珠手、枪,能连着射,里面的弹丸裹了一层铜皮,威力特别大。”
“后面的船里,有两箱弹丸,你到时候用完了就换上的,遇到危险才能救命。”
“您去海外,我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您,您带着它们,我还能放心些,要是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就去陌生地方,小宝也放不下心啊。”
陈近南闻言,没再推辞,拍了拍韦小宝的肩头,转身大步上船,其他人也纷纷过来抱了一下韦小宝就转身走了,谁也说不出离别的话。
看着两艘船离开,韦小宝这才扯着嗓子喊:“师父,保重!小宝等你回来!”
等船看不到了,韦小宝两眼泪汪汪地往地上一倒,双儿赶紧劝道:“小宝,师父武功高强,定然不会有事的,出去之后,不必再被恩情牵绊,以师父的才智,一定会闯出一番天地的。”
韦小宝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师父走了,我的家底儿也被那土匪骗干净了,现在算是彻底人财两空了。”
贾瑚带着从韦小宝这边儿敲诈来的金银珠宝回京复命,索额图对他很是佩服地竖起大拇指道:“后生可畏,老子跟韦爵爷打了这么久的交道,还是头一回从他身上拔下来毛,爽!回去老夫请你喝酒去。”
康熙问贾瑚道:“送去了?”
贾瑚点头道:“回万岁爷的话,已经送去了,还换回了大的金银,暂时足够开矿了,就是这打算修路建堤还是差些。”
太子警惕地问道:“你想要下一个宰谁?”
四阿哥道:“回头跟我去户部查一下再说?”
康熙和太子闻言,差点儿给跪了,后面那些陪着的阿哥们,很是有志一同的离这俩人远远地,惹不起啊!
贾瑚被猪队友四阿哥给坑了,也差点儿哭了,哪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啊?!
康熙这会儿有些同情地看着太子,这以后可都是归他操心的,这臣工们太为帝王着想,有时候也算是烂摊子啊!
太子叹气道:“孤看林如海那边儿,送来的盐税比去年多了不少,还有从甄家抄来的家私和这次缴获的金银,暂时应该还可以应付一阵,就先缓缓,让还欠户部的几家缓个空,也好还银?”
康熙道:“太子说的是,那几家也是会看风向的,朕估计他们心里也有数了,实在不行,等年后再说吧。”
四阿哥没有意见,其他人也点头附和,准备回头就让自己的外家赶紧把拖欠的银子送回来。
要知道,若只是四阿哥,他们还敢耍耍赖,毕竟,四阿哥为人正派,什么都直来直往的,可是加上贾瑚就不同了,这小子满肚子坏水。
其实,贾瑚觉得自己挺冤枉的,他真的没打算做孤臣,只是被四阿哥给连累了,再加上有林海这个姑父和林瑞瑾这个表弟,才被人误解的。
康熙转移话题问道:“保成啊,瑾哥儿说没说他想要什么赏赐?”
此时的林瑞瑾,年纪只有四岁,就已经有了贝勒的爵位,说实话,真的是不好再加封了,但这次的事情,又立功忒大,不能不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