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听后想了半天,又摇头道:“这些狗奴才,都敢伸手害二哥了,这心里哪还有主子,还是杀了干净!”
贾瑚暗骂:麻蛋,这还不如家里那个老纨绔爹呢,至少那个爹听话,让干啥干啥,这个可倒好,认准了一条道,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屏风后传来轻咳声,太子殿下走了出来,眼含笑意,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四弟的心里有自己。
太子拍拍胤禛地肩膀,也不叫他行礼,说道:“老四,孤以为,既然孤已经这般了,倒不如利益最大化,到时候杀鸡儆猴也可以有更大的威慑力。”
见胤禛还要说什么,太子又道:“好了,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这次意外得了这册子,咱们不如顺藤摸瓜,也看看这内务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这些人的胆子又有多大,连皇阿玛地子嗣都能控制。”
几人又研究了一下,该如何收拾甄家,连带着调查内务府那些奴才,康熙直接挥了挥手,让他们自去研究。
之后,这边贾瑚忙得连轴转,贾琏也不能幸免于难地被抓了壮丁,荣国府已经开了中门,王夫人亲自去迎接薛家母子,贾瑚听说的时候,差点儿气吐血。
中门那是我随便开的?要打开中门迎接的人,要么是与自家门地相当的家主亲至,要么就是比自家高的。
而自家再落魄,那也是一等将军府,荣国公后裔好不?你一个商人家的妇人带着子女,谁给你的脸面敢从中门踏入?
好在王夫人还没胆子直接打开大门,那边儿是贾家接圣旨,供天使通行的大门,不然,贾瑚他们受到地就不是嘲弄而是御史参揍了。
不过,贾瑚倒也不在乎了,贾珍已经开始去金陵调查,贾家还有没有干净的族人,等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正式分宗了,这边儿族长,没有意外就是贾政,到时候丢人地也是丢得贾政他们自己的人。
金陵城来了个叫更甘图吉的知府顶替了贾化贾雨村的知府位置,据说这个知府来自于元后赫舍里氏,是太子的亲舅舅。
知府到了金陵,当天就递了帖子拜访了巡盐御史林海,出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喝多了,显然是跟林家交好了。
原本大家以为,金陵土皇帝甄家怕是要给这人排头吃吃了,谁知道,甄家不但没有说什么,还主动备了厚礼过来请安。
林家,林海拥着贾敏地肩膀道:“夫人,你该知道,瑾儿并非池中物,早晚是要有自己的作为的,咱们不该拖后腿。”
贾敏用帕子捂着脸趴在林海怀里,小声哭道:“妾身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只是,玉儿今年也不过是七岁,瑾儿更是只有四岁,妾身如何放心得下他们自己进京?”
原本贾敏是打算陪着回去的,只是,林瑞瑾在知道那来的知府,就是当日癞头和尚帮助地黑衣人之后,死活让贾敏留下,以便帮林海守住后院。
贾敏做了这些年的当家夫人,自然是知道官场厮杀,这后院是多么关键的?她是真的放心不下林海自己在扬州这边。
再加上,林瑞瑾拿出很多瓶瓶罐罐,多是保命和解毒地,这些是留给林海的,他自己那里自然也是不少的。
另外,皇上手谕,林瑞瑾进宫读书,以后每日上学跟四贝勒府嫡子弘晖阿哥同出同进,一切比照皇孙待遇,进京也是官船护送,这算是给了林家保证,所以林海才稍稍放心。
窗外,黛玉和林瑞瑾听到贾敏地哭声,赶紧进来,林瑞瑾道:“母亲,您且放心,儿子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和姐姐,等父亲和母亲回京。”
黛玉也点头道:“母亲,玉儿已经七岁了,能照顾好自己,也能看顾着弟弟,另外,有大舅舅和表哥们帮衬,您只要照顾好爹爹,咱们一家很快就能在京城相聚。”
贾敏想到皇上地暗示,只要这边处理好甄家,盐道也整顿好,他们就能回京,这才展颜笑了,林海父子也松了一口气。
林海想着儿女离开,也许几年都见不上一面,干脆放下公务,领着全家去鸡鸣寺上香游玩。
不过,四口人中,只有贾敏是真的相信神佛,很是虔诚地带着贡品和香烛,林海和林瑞瑾是根本不信,只是希望贾敏安心罢了,父子俩就在院子里等着。
而黛玉,完全是陪着贾敏才过来磕头折腾,毕竟,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偶尔也说了一些所谓地奇迹不过是人为罢了。
无聊地林瑞瑾正学着别人掰馒头为湖里地锦鲤,就听到黛玉骂道:“你这登徒子!”
林瑞瑾一听,把手里的大半个馒头直接扔进了湖里,运起轻功三两下就跑去了贾敏和黛玉拜祭的千手观音殿。
林海没有林瑞瑾地内力,自然也听不到黛玉地声音,但是,他知道儿子虽然年幼,却绝不是鲁莽之人,能让儿子这般的,一定是他母亲或者姐姐有什么事,自然也是赶紧跟上。
林瑞瑾进来,就看到大殿里的人都挤在门口,赶紧分开众人进入,就看到黛玉地四俾护着黛玉和贾敏站在最前边,贾敏身边地嬷嬷和丫鬟将她们挡住不叫人看到母女面容。
跟她们对峙地对面,是一群少年,各个穿戴不俗,看得出是出身不错的人家,中间那少年看着十来岁上下。
长得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