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妻子石氏,是太子妃地同族姐妹,只要妻子什么都不知道,看在那点儿香火情地份儿上,兴许能保住命,还能给自己女儿们做个靠山。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地是,康熙再看到那本牛皮本子里记载地东西的时候,差点儿疯了,他险些让这些狗奴才毁了他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优秀的太子。
不过,皇上都是爱迁怒的,就是千古一帝地康熙也不例外,他觉得这主要的责任就是索额图那个蠢蛋!
当然,索额图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说来,索额图这人吧,他是太子的叔爷爷,对太子那是真的好,比对自己的亲孙子还好。
虽然从利益角度来说,他也有私心,想要自己家族赫舍里氏一族兴盛,但也确实是真心为了太子,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儿子背黑锅,差点儿直接让康熙斩了,还是薛家上一任家主力保,才活下来的。
他以为是帮着太子搂钱,却没想到,那些所谓是太子门人的人,几乎大半都是受制于人,是别人的人,他们白担了罪名,惹得皇上近年来对太子有了意见。
哪知最后是给他人做了嫁衣裳,自己还在这儿沾沾自喜,可不是蠢透了吗?
最主要地是,他精挑细选给太子选的照顾太子的奶娘一家,竟也是别家安排来的钉子,太子奶兄不仅勾着太子和自己的孙子一起玩儿男孩,还给太子下了药。
据说,这药的效果,是一种能让人难以控制**,不仅易怒难以控制自己的脾气,还贪恋床笫之事,最后失了过多的精水而亡。
还有,因为自己难以控制自己的**,女子的娇柔让太子难以尽兴,自然也就更喜男风,少进后院,就是去了,也没有太多的存货给自己的妻妾,子嗣也就艰难了。
康熙震怒之后,又命太医给太子好好诊治,太医却束手无策,这也就算了,更可怕地是,太子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着了道,彻底绝育了。
太子知道后,有些绝望,他知道,一个好的皇位继承人,不仅自己本身要优秀,还要看他的后代。
而他现在只有两子活着,可是次子弘晳的生母侧福晋李佳氏,正是给太子妃瓜尔佳氏(石氏)下绝育药的。
三子弘晋从小就是个药罐子,能不能活过自己都两说,再说,不管是哪个侧福晋生的孩子,捏在一起那也没有嫡子分量重。
想着康熙对胤礽的评价是:幼聪慧好学,文武兼备,代为祭祀、监国,颇具令名。他自己也确实当得起这些夸奖。
这些年,他虽然受了药物影响,但却仍然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性情,除了偶尔受用几个奶兄和表弟送来的男孩泻火,其他的时候仍然是钟灵俊秀、风光霁月的太子爷。
这也是康熙一直没察觉出问题的原因,只是特别忌讳太子好男风,再加上听说太子偶尔无故在毓庆宫中摔砸物品。
康熙皇帝,早年其实是很节俭地,他极为不喜浪费,又觉得,胤礽这是两面派,所以心中有些隔阂。
尤其是又一次,听下人来报,说是太子劝索额图,应以江山为重,也不要去插手江南事物,没等康熙高兴,又听说太子因为自己的门人被处理,砸了整个书房。
作为皇帝地都多疑,他觉得这是太子做给自己看的,之后,便事事多个心眼儿,这不管太子再做什么,怀疑地种子种下了,再想恢复往日毫无隔阂地父慈子孝就难了。
可是如今,康熙才明白,也许胤礽从来没有变过,他只是被药物控制地身不由己,再加上蹦跶地很欢地胤禔和明珠逼迫,自己险些用这磨刀石彻底磨废了自己的儿子。
太子胤礽有些颓废地说道:“皇阿玛,儿子有些累了,这些年儿子时常怀念小时候的日子,有些向往无拘无束地生活,请皇阿玛准许儿臣去五台山伺候皇玛法。”
这把康熙心疼地,急忙呵斥道:“混账!朕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让你遇到困难就退缩?你这般,可对得起朕多年心血?”
“朕自八岁登基以来,前朝后宫经历多少磨难?朕之所以爱重你母后,也不全是因她与朕少年夫妻,走过最难的那几年,而是爱重她坚强的性格,你如今这般轻言放弃,不觉得有愧?不觉得给你母后抹黑?”
胤礽听后,抱着康熙地大腿呜呜地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康熙不免想到前一日,贾赦那鼻涕眼泪地难看哭相,额头又有些爆青筋。
康熙安慰自己,昨天是为了要钱,今天这个是自己的亲儿子,亲的,亲手带大的!
打算再次过来说户部还银,顺便问问能不能清理户部欠条地胤禛,看了梁九功地暗示和里面地哭声,二话不说又走了,他觉得自己可以再晚两天再过来。
哭了一会儿,泄了心中的戾气之后,胤礽抹了眼泪道:“皇阿玛不知道,儿子这些年心中难有松快的时候,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纾解,有时候,儿臣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好像分成了两半。”
“前日儿臣梦见母后,皇额娘与画上的不太一样,她冲着儿子招手,儿子体内走出了一个跟儿子一模一样的人,儿子也想过去,可是却一动不能动,儿子想说自己在这儿,可是说不出声,皇额娘也对儿子视而不见。”
这会儿地康熙听得心口揪着疼,哪里还有嫌弃,直接把儿子搂进怀中安慰道:“我儿莫要多想,皇阿玛一定给你找到解决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