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商铺不同。
温九找了一圈，没能找到铁匠铺。
若不是听到有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温九根本不敢相信，坊市之中最为豪华的古楼竟然是铁匠铺，比酒楼都要富丽堂皇，刷温九世界观。
入古楼时，楼中顾客只有寥寥几人，但两侧的漂亮侍女倒是不少。
“请问客人需要点什么？”一位侍女带着盈盈笑脸主动迎了上来。
温九应声，“我想打造几柄暗器。”
“请随我来。”
很快。
侍女将温九带到一间封闭的屋子里，并拿出一本册子，翻开之后是各种各样的锻造材料。
天星沙、沉海玄铁、水岩等等，其上还有写着锻造材料的各种详细信息，但即便是最便宜的锻造材料，每一斤的价格都在万两以上！
温九这才明白，难怪这铁匠铺会是坊市中顾客最少，但最豪华之所。
侍女一边介绍着什么样的武器用什么样的锻造材料合适，一边解释着锻造者的身份，“客人应该是来的吧。请放心，我们玄器的席锻造师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一阶炼器师，为您锻造武器的，也都是深修炼器之道十年以上的学徒，绝对可以满足您的一切需求。”
侍女又言，“不过，加工费也相应的会贵一些，最少也得五千两一次。”
“五千两……”
温九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但不是觉得昂贵。
而是觉得这炼器学徒挣的是不是也太多了。
他们或许一次不会真拿到五千两，但哪怕玄器抽成高达百分之八十，那些炼器学徒一次只能赚一千两，那也相当可怕，妥妥的暴利。
侍女见温九不语。
以为温九是在打退堂鼓，便耐心地解释道，“其实不光是您，很多人第一次打造自己的武器，听到这个价格时也很惊讶。但一位炼器学徒，培养出来非常不容易。”
“先得是炼体类的武道宗师，这寻常人没有个二三十年，肯定是练不到的；其次又得修行个十年左右的炼器之道，才能有能力将这些灵材锻造成不入阶的法器。两者相加，至少需要三十多年时间，所以贵也是必然的。”
待侍女说完，温九连忙话锋一转，“请问一下，贵招炼器学徒吗？”
侍女语塞。
哑然一笑。
本不想作答。
但温九一句话让她犹豫了。
“我金元体入了武道宗师之境。”温九开口。
侍女犹豫几息，说了句请稍等后便推门离去，半响之后才推门归来，但这一次不是她一个人回来。与此同行的，还有一位红衣女子。
“你叫什么？”红衣女子进门便问。
温九也没瞒着，“温九。”
“你就是那登仙路畅行无阻，但因为无灵根被最后一阶挡下的那位？”红衣女子不由得上下打量起温九来，并未让温九展示金元体。
…。
因为李家人早就有人在她面前提到过温九。
温九苦涩一笑。
没想到，自己还挺有名气。
可惜。
这名气不是威名。
反而每次听到，都让他微微有些惆怅。
“仙师说的没错，是我。”温九颔。
红衣女人继续开口，“李岩在我面前提起过你，说你在码头是最勤快的那个杀鱼人。既然想试试炼器之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真能学有所成，必须签一个卖身契，至少得三十年。”
“仙师，只有这一个选择吗？”温九问。
三十年。
时间可不短。
为一个机会，他愿意签个五年十年。
但三十年，不可能。
因为据他所知，练气期的修仙者，寿命并不漫长，而他现在已经四十出头。
红衣女人噗嗤一笑，“你还真是胆大，竟然还敢问有没有第二个选择。若是寻常凡人，我李蓉肯定会直接送他一个滚字，但对于你温九，我愿意给你第二个选择，但如果你选第二个，后果会更严重。”
“多谢仙师。”
温九抱拳致谢。
李蓉继续说道：“可以只签一个十年的卖身契，但前提是你三年内必须成为炼器学徒，十年内必须成为一阶炼器师。要是做不到，那十年之后你就必须签一个五十年的卖身契，一直为我李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