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实验室，看着研究员们操作着精度不高、自动化程度很低的仪器进行着各种研究实验，余知远心里颇是感慨。
曾经的他毕业后也是这样做了近1o年，而且那时他用的仪器比半导体所的还更要差些。
梁长泰接着又带着他去看做出来的复印机，在一间空房间内，他指着台用木板、白铁皮和少量塑料件做外壳的工程样机说“现在大家都还有没有做外壳的注塑模具，我们为了检测关键零件就这样临时做好测试了”
“机器里的感光硒鼓、光电扫描头、静电充放器这些关键部件是国内四个复印机制造厂提供的，是引进的生产线制造……”
余知远边听梁长泰介绍，边打量着眼前这台可以用丑来形容的手搓样机，这让他想起曾经给家里攒电器、电子产品也喜欢这样不求美观但求实用的搞，看来手搓样品真的是技术员们的共性。
他看着眼前钢铆朋克风的样机问“就做了这么一台吗？”
“一起做了三台，拿了两台给院里的资料处做实际应用测试，他们反应效率和稳定性还不错，就是样子丑了点”梁长泰说。
余知远笑了，他又问“用样机的是女同志吧？”
梁长泰也笑着回到“别说用样机复印的女同志，就是我也觉得样子难看啊”
“前段时间我己经跟你港岛华芯公司的李经理商量好了，从领航公司的帐上拔了两笔资金开模具，年后尽快把设计图外观的塑料件做出来，到时正式样机做出来了我传真给你”
拔资金的事李丽莎己做过汇报，对此事清楚的余知远点头后问“量产的安排协调好了吗，大概什么时候能供货呢？”
梁长泰告诉他“预计三四个月会量产，我们尽量把时间提前”
“可以，到时先十部过去做比较测试，只要各项要求符合预期就开始销售”余知远说。
梁长泰问“小余你要不要测试一下？”
“好啊”
这种样子难看的复印机让余知远想到土共不土，战斗力五的网络名梗，他挺想测试一下的。
一番测试下来，样机虽然看起来又土又丑，但测试的资料在原件扫描准确性、复印件清晰度、稳定性和工作效率上都非常符合规格要求，只要量产品都达到样机的质量标准，余知远决定到时和日产的复印机直接来场价格战，先抢日系的市场份额再说。
结束测试后己是傍晚，梁长泰带着余知远直奔食堂就餐，以免又错过饭点，饭后便让他的秘书送余知远去招待所休息。
次日早上，在温暖被窝里睡的正香的余知远听到有人敲房门，他穿衣起来将门小打对门外一中年人询问到“请问你们找谁”
“你是余知远同志”对方问。
余知远点头“我是，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说他叫张建国，是化学所的，告知通过实验，他们成功的配置出了聚乙烯醇月桂酸酯材质的光刻胶，董老叫他来请余知远去参观后几种材料的合成试验。
看对方神色兴奋但布满血丝的双眼，余知远立刻点头说“请稍等一下，我洗个脸就跟你过去”
随张建国去到化学所的一间大实验室，和大家在里面工作了一个通宵，也是满眼血丝的董学委兴奋的带着余知远观看做出来的合格样品。
他表示余知远给的技术资料比他昨天估计的还要更重要，更宝贵，再次向余知远郑重道谢。
“董老您言重了，我只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能力下提供的资料，能为院里大家带来帮助才是我的荣幸……”说完自谦的话余知远立刻劝说董学委和大家赶紧先回去休息。
必竟实验成功兴奋归兴奋，身体疲劳可是实打实的，想要把其它材料合成出来完全可以休息后再开始，完全没有必要消耗体力急于这一时。
董学委转头看了下实验室其他人熬夜工作后难掩疲惫的神色，他大声说到“小余说得对，没必要因为想确定其它成果而急于一时……我们先去休息，休息好了再继续”
在他的安排下，参与实验的人员6续离开，也被安排回房间继续休息余知远则坚持要陪伴董老先回去休息他才会回房间。
等冒着腊月寒风将董学委送到家，余知远这才返回招待所在供暖的房间躺进被窝舒服的睡起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