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喜欢玩,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朋友不少,忽然穿进玛丽苏纯情文里,身边只有沈崇一个能说的上话的男生,过得还挺悲催。
他用胳膊肘碰了碰沈崇的胳膊,小声道,“哎,沈崇,问你件事。”
沈崇转过了脸。
向渝凑在他旁边问他,“芳姐是哪里的人?”
沈崇一只手捏着瓶子,又仰头灌了一口,“湖南人。”
向渝把脸都皱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在冒汗,“怪不得。”
沈崇问,“怎么了?”
向渝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芳姐炒菜太能放辣椒了,我吃了两顿,感觉快要上火了。”
他扯了扯下嘴唇,露出一点牙龈,扯出来唇瓣红艳艳的,“我感觉我上火了。你看有没有起泡?”
沈崇凑近向渝的脸,忽而用两根手指捏住向渝的大拇指,往下轻轻一拉,让红艳艳的地方露出来更多。
向渝觉得有些微妙的不自在,把手指放下了,唇瓣往上一弹,又重覆盖住瓷白的牙齿。
沈崇收回了手,“晚上你可以跟芳姐说一声。”
气氛有点尴尬。
向渝喝了个水饱,觉得沈崇的举动有些太过亲近,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他嗯了一声,站了起来,“下课了,回班?”
沈崇坐在地上看着他,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我给你的卷子写了吗?按照计划,应该上午写一张。”
向渝僵住了。
他在那几张卷子上写了几排公式,还习惯性地列了几个大致的例题方向,他以前做归纳总结习惯了,只要见到相似的习题就习惯于找规律,然后拓展延伸。
这样的卷子让沈崇看见了还能得了。
这不是分分钟被扒皮的节奏?
于是他真情实意道,“我一个都不会。”
“没写。”
“看不懂。”
暴击三连。
沈崇也没说什么,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喝空的矿泉水瓶握进手里,他嗯了一下,根本不在意向渝到底写没写,“下午看一下,晚上我给你讲题。”
向渝跟着他走,忍不住道,“我没写你还要给我讲,不是本末倒置吗?”
沈崇看了看他,向渝有一瞬间觉得这人的眼神亮的像是伽马射线,分分钟要把他藏在心底下的小心思给挖出来,沈崇停了一下才道,“我不讲你就写了吗?”
向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