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渝把手从下巴处放了下来。
戴勇接着道,“这是上次向宸旭,哦不,是你哥打的,你哥的手还好吗?骨折的滋味爽不爽?”
向渝道,“他爽不爽是他的事,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戴勇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撑着腿站了起来,“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意思,你哥不是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富家公子是不是都喜欢玩一个套路?”
虽然不知道这个臭名远扬的人怎么能说出这番话,向渝还是问了一句,“什么套路?”
“你追怡然不是一个套路?别跟我撒谎,装多了没意思”,戴勇也不看他,自顾自地说,“虽然怡然搬到沈家去了,但她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你们俩兄弟关系不好,不要把怡然也扯进去?”
向渝倒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东西,他摸着实验台的桌角,装作不经意地问,“向宸旭追过蒲怡然?”
戴勇哼了一声,“自己不知道?还跟我在这演?你妈是个小三,你自己难道不也尽干些挖墙脚的勾当?”
向渝总算是知道戴勇为什么总是对着他抱有这么大的恶意了,他撩了撩额前的头,露出皮肤上的一颗小痣,矢口否认,“这跟我没关系,我没有追过蒲怡然,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而且”,向渝觉得这个人的理说不通,硬是像一条狗一样追着不放,他晃了晃被自己撩乱的头,觉得再客气也没什么意思,“你这个青梅竹马还挺有意思的,人家自己有哥哥,难道不是一班的沈崇吗?你管的倒是挺多,以后还要管她结婚吗?”
戴勇的脸一下子就皱紧了,他猛地一抬手,把捏着向渝的肩膀就把他提了起来,“你想死?”
向渝顺着他的力道站了起来,也不挣扎,只是对着他的眼睛说,“有本事你就来,嘴上bb我也会。”
班长带着两个同学从一楼找到五楼,愣是没找到教导主任,连班主任也不在办公室,有个生病来请假的学生道,“班主任刚刚去开会了,你要不然去找年级主任,他说不定在操场。”
班长又急急忙忙从楼上跑到楼下,在转弯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人,哎哟一声,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来人扯住了她的胳膊,微微一推,就把她扶正了。
班长的心惊吓地砰砰跳,甚至觉得自己的虚汗都出来了,她略带庆幸地抬头看,才现眼前的男生一只手拎着一包东西,正打算上楼。
班长的心猛地一动。
头有些卷的男生认识她,问了一句,“怎么了?”
班长紧张地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她咬了咬牙,克制了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少女心,一把攥住了沈崇的胳膊,也不打算打听沈崇为什么不按照规定去升旗仪式,她的声音略带急切,“沈崇,帮帮我,向渝被戴勇堵在实验楼了!”
沈崇拿着东西一愣,随即就被班长扯着往前走。
三千字的检讨说的挺快,再加上校长嫌丢人,也没打算让他念完,在主席台上简短认了个错就让他下去了。
现在人潮像水流一样四散,四处都是拥堵的人头,沈崇跟在她后面,什么话也没有说,倒是也没有拒绝。
班长很快就找到了景爽。
景爽跟祝子旭一起蹲在正对着国旗的小花坛上,背后是一颗花大价钱移植过来的树,这种树一左一右安插在国旗两边,是平常学生休息常来的落脚之处。
景爽正帮着祝子旭拨弄他粘的不太紧的白色假,班长一口气冲到他眼前,气喘吁吁道,“景爽!平时戴勇跟你们去实验楼都去哪个教室?”
景爽愣了一下,“二楼左边数第三个教室。”
祝子旭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假,今天上学来的急,这头也没卡紧,现在挺别扭地呆在后脑勺上,他蹲花坛上看见沈崇的时候也是一愣,下意识问了句,“沈崇,你来干嘛?”
沈崇看了他一眼,额搭在眉角,看起来眼神有些冷。
戴勇一把捏住了向渝的胳膊,扯着他往桌子上推,向渝左脚一转,直接用脚面踢到了他的小腿。
向渝抓着他的手腕,戴勇抬起一边眉毛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打架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
向渝厌恶地看了他一眼,上身一躲,从戴勇的腋下穿了过去,直接抱住了戴勇的腰,绊着他的腿把他往下一摔。
戴勇没有提防向渝的动作,下身没沉下力,被向渝一背,就在平地一摔,直接躺在了地上。
向渝扭住他的胳膊,在他背上一击,将人翻了过去。
戴勇一处于劣势,就开始急了,不仅开始四肢用力,嘴上也开始狠,“你妈的。”
向渝摁住他的头,“骂谁呢?”
戴勇道:“你给我下来。”
向渝用手将戴勇的胳膊锁住了,让他处于不能动弹的状态,他在武馆一般都是演练居多,实地实战的机会虽然有,但是并不多,自从他上小学被他爸教育了一顿,他就很少在旁人面前动粗了。
向渝道,“你得了,打不过我就别多bb,言多必失这句话听不懂吗?要不要我今天再给你解释解释?”
向渝原本还以为戴勇是个重量级的,这才觉他这么不经打,稍微打两下就趴下了,一点竞争力都没有,他低下头看着戴勇愤恨的脸,慢慢道,“人,不能太没有品,骂人父母,犹如截人财路,都是该千刀万剐的罪,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