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着!
不过一朵花……她那时是随手摘的,他却是正儿八经特地摘的。
薛清茵不由冲他嫣然一笑:“替我戴起来吧。”
“嗯。”贺钧廷应着声,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为她簪花。
山茶花白,却更衬得她艳。
花枝入间,贺钧廷顺势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从前是如何揉皱了那花的,如今便是如何揉得她的口脂晕了色。
薛清茵有些喘不过气,揪住他的袖口,整个人都倚倒在他怀中。
他在她耳边哑声道:“有些醋意。”
什么?什么醋意?薛清茵呆了呆,但贺钧廷却没有要再提起的意思。
这时马车外响起了吴少监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娘娘,还往山上去吗?”
薛清茵扯了扯帘子。
出声的却是贺钧廷:“……去。”
吴少监这才敢做主,一行人便又继续往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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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倚着身边男人,道:“我许久没骑马了,我要骑马。”
“身子还未调理好,不妥。”
薛清茵歪头看他:“陛下不想拥着我骑马吗?”m。
贺钧廷眼皮一跳。
但这人到底是太能克制了,他道:“来日方长。”
薛清茵瘪嘴:“没趣儿。”
马车还是一路行到山上。
先前那个差点一头撞死的养马老汉,仍然在马场里头喂马。
薛清茵还上前去问了他过得如何。
老汉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面见帝后,慌乱地就要行礼,却被亲卫扶住了。
“先前的赏银拿去盖了新屋……”他笑着道。
又说自己儿媳伶俐,在庄子里有个好差事。又说孙女给自己做了个荷包,用麻布缝的,却很是漂亮。
他还说起自己干的这份活儿……
“冬日里的时候,老汉到山上来看马,见着马少了一匹,可吓死咧。管事说没事,也不罚老汉。心里头却总想着,这是丢了主家的东西,过去是要扭送官府的。”老汉很是诚实地说起此事。
薛清茵憋不住笑了,扭头看贺钧廷。
嗯,“偷马贼”。
老汉嘀咕着:“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还流了好多血,把棚子里都弄脏咧。总不会是将咱的马杀了吃了吧?”
薛清茵听见这句话,脸色才终于变了。
“流了好多血?”她问。
老汉愣愣点头。
薛清茵气得回头踮起脚,咬了贺钧廷一口,正咬在他脖子上。
贺钧廷动也不动任她咬。
把老汉都看傻了。
薛清茵一指:“马他偷的。”
然后扭头走开了。
老汉跟被雷劈过一样,慌得结结巴巴,起抖来:“这、这,陛下……哎呀!”他怎么能说那偷马的杀千刀呢?
老汉一下跪倒在地上,很快又被人扶了起来。
吴少监笑盈盈地劝他:“陛下宽厚仁慈,不会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