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再折磨爸爸妈妈了,快点走吧,别再有执念了,你离开以后,我们和你的妹妹会过得更好。’
突然,他们脸上的泪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地凝视:
‘赔钱货,还指望你嫁出去能挣点礼钱,到头来居然惹了癌。’
‘早知道你是个累赘,当初就不应该生你!’
‘你要是懂事儿的话,现在快死啊,快去死啊!!’
祁嫣倒在地上,眼泪噼里啪啦的流下来。
是不是她的出生就是错误的,那么她这样拼命努力活着是为了什么。
……
书房内,倒在地上的祁嫣被束缚住手腕,她无力地挪动着。
应瑾握起桌上一杯茶水,泼在了她的脸上。
但她依旧双目紧闭,没有从痛苦中跳出来。
于是应瑾拿出一壶水,让石鹤云按住她,将整壶水都泼洒在她的脸上。
茶水将她的头打湿,祁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的意识清醒一些了,原来刚才看到的是假的。
可她来不及缓解心里的难过,身体的痛苦便会排山倒海地袭来,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时间。
她的五脏六腑好似被扔在了火上烤,重锤一记又一记地砸在她的灵魂上。
在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她一边痛哭一边哀嚎,像个疯子,无论是清醒还是混沌都是痛苦的。
在意识稍微清醒些的时候,她猛烈喘息着,抬起被捆住的手腕,向应瑾伸出手,哑着嗓子恳求:“解药,解药!”
应瑾的鞋将她的手踩住,温声问:“你的上司是谁?”
“我,我,没有上司。”祁嫣剧烈颤抖着,脸白的像一张纸。
“你有,有一个指使你的人,说出这个名字。”他继续问。
“没,没有……”祁嫣大口喘息着,她不知道这种痛苦要持续多久,她快要坚持不住了。
“那就继续受着,直到说出一个名字为止。”
几分钟后,她疼晕了过去。
混沌中,她又回到了那个病房,父母对她说着残忍的话,满眼冷漠,指责她,辱骂她,践踏她。
药物会将人过去的记忆扭曲,将悲伤的情绪放大,但祁嫣只有一个片段的记忆,她只记得过去的这个场景。
所有的药效作用上去,将她唯一的美好撕得粉碎。
因崩溃而清醒后,她睁开眼,紧接着身体上的痛楚疯狂地折磨她。
反复循环,无休无止。
无论她是清醒还是昏迷,都是痛苦的,让她绝望的。
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说——“说出来一个名字,我就给你解药。”
祁嫣全身抽搐,咬牙没吭声。
如此非人的恐怖折磨,竟持续了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