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烟花秀持续了半个小时,它们在天空绚烂得犹如漫天金色星辰,映在叶朝煜的眼底,为他镀上一层温柔。
烟花秀结束,人们6续地离开游乐场,仅有少数人依旧停留拍照。
“卖手持烟花啦,仙女棒了解一下?快闭园了,不如买点带走,留下一些美好啦!”卖手持烟花的人吆喝着,向每一个离开游乐场的人推销他的货品。
祁嫣的手机在手里微微震动,但这里不是联系的好地方,她碰了一下叶朝煜,对他说:“我去趟卫生间,你就去卖仙女棒那个人旁边等我,我回来就找你。”
叶朝煜打量四周,蹙眉嘱咐:“注意安全。”
“放心吧。”
祁嫣在人群中逆行,寻找卫生间,在离开了叶朝煜的时间范围之后,她接通了电话:“邹警官。”
“你刚才给我消息,说要报警,是吗?”邹良平严肃问:“是不是追求你的人又骚扰你了?”
“不是,是有人要杀我。”她平静地说。
“你之前报警就说他要杀你。”
祁嫣心底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她继续按照想法布局:“这次是真的,他拿着刀,手里有凶器,行凶地点在开区的常乐公园,但我现在很安全,我会想办法拖住他。”
邹良平紧张起来:“好,我这就带着警力过去,但是过程需要一些时间,因为我要联系开区那边的公安局,可以的话你先稳住凶犯的情绪,我尽快,一定会尽快,如果有意外第一时间联系我。”
“知道了,邹警官。”
挂掉电话后,祁嫣整理了一下衣服,删掉通话记录后走了出去。
叶朝煜站在人群中很显眼,他的身姿挺拔优越,穿着一身几乎要融于夜色的深色休闲服,她还是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
他正匆忙在兜里揣着什么,她小跑过去,“等久了吧?”她顺势挽住他的胳膊,好奇地打量他的衣兜:“藏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没什么,走吧,回家。”
“不回,你给我看看。”她好奇地伸手去碰。
他拦住她,手指戳在她的额头上:“你这小孩儿好奇心怎么这么重,等回家给你看,我不瞒着你。”
“先别回家了,我想随便逛逛,溜达一会儿呗。”她双手背在身后,晃荡着肩膀贴了他一下,满眼亲昵。
叶朝煜神色越柔和,带着宠溺:“好。”
说是闲逛,其实是以祁嫣为中心走着,基本她朝哪个方向走,就朝哪个方向走。
两个人并肩散步一样,路灯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祁嫣玩了一会踩影子,不动声色地带他去常乐公园的方向。
二月的月亮清清冷冷,高高地挂在天空上,好像伸出手就可以碰到,月辉洒在大地上,脚下的路很平坦,但是这段路祁嫣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尖上,她很难受,却说不出来原因。
一想到自己做的局会将叶朝煜送进监狱,她没有感到激动快乐,反而压抑得难受。
“冷不冷?”叶朝煜突然拉住她,把她拽到身边,他低着头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伸出手哈了气,又将手心搓热,捂在她的耳朵上。
“你耳朵都红了,如果冷我们就回家。”他说。
祁嫣有些恍神,怔怔看着他俊逸的面庞,随后摇了摇头:“不冷。”
“手呢?”叶朝煜将她的耳朵捂暖了些,又去捧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攥着,甚至让她的手伸进他的袖子里,用胳膊的温度让她暖和些。
祁嫣有些走神,看着他的动作,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
其实她也是一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可以随意穿越的神,她小时候就得了癌症,家里没钱,砸锅卖铁也救不了她,最后家里人哭着放弃,纵使心中有多么舍不得,但放弃治疗其实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她本人也是同意的。
她还记得自己临死前,母亲就是这样握着她的手,一边道歉一边泪流满面。
但是这段记忆已经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忘记了父母的样子,只记得那天病房里歇斯底里的痛哭声。
后来她清醒地游荡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直到被审判局选中,只要在审判局工作,就可以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审判局秉持着绝对的正义,对所有反派进行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