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把她的作息睡乱了。
卧室里没有傅歧的身影,拐杖被贴心地放在床头,她其实已经不用拄拐了,但还是要装一下的。
她支着拐杖慢吞吞挪出卧室,客厅亮着灯,温和昏黄的光并不刺眼,她适应得很好,书房的门依旧紧密地关着。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没看到傅歧的身影,于是她试探性敲了敲书房的门。
咔嚓一声,门开了,缝隙中露出傅歧俊逸的面庞,见到她得时候,他眸色柔和,紧绷的面庞有稍微有所缓解,低低问:“醒了?”
他的声音低醇诱人,在温暖的灯光下揉着丝丝暧昧。
“嗯,在房间里没找到你,就敲门看看,你在忙?”她没有好奇地往里面看,反而退后一步:“那我先去厨房找点吃的。”
“一会带你出去吃,你进来,正好有事问你。”傅歧将门推得敞开了一些,让出足够的空间。
祁嫣好奇地走进书房,这里的布局和净月新湖的书房布局大不一样,净月新湖的书房更像是一种装饰,布置给外人看的,而这里的书房,规整中透着些许杂乱。
桌上的文件零零散散堆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同时运行,桌旁的茶具里还温着沁人心脾的龙井。
书房里只有一个宽松柔软的沙椅,她站在那不知道应不应该坐。
傅歧一把拉过她的手,将她拐杖丢到一边,抱着她的腰稳稳带着她坐到沙椅上,放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二人姿势亲密无间,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
“你只需要跟我讲实话。”傅歧右手操控纯黑的无线鼠标,在电脑屏幕中调出一个文档,里面洋洋洒洒写了许多文字,但更多的是配图。
其中有一张,是沈司羲的照片。
“认不认识他?”他问。
她不着痕迹地咬着口腔中的肉,以轻微的疼痛刺激自己不要紧张,快思考对策。
“有点眼熟,但不认识。”她自然地向后靠,几乎整个后背都贴在他的怀里,以一个毫无防备的最放松的姿态回答着。
“是吗。”傅歧并未全然相信她的话,他将她的手握起把玩:“他叫沈司羲,家里也不是做能源的,只是最近不知道什么疯,连风力电机的生意都敢跟我抢,后来我一查,你猜他是谁?”
她摇摇头。
“真不记得了?”傅歧五指交错,慢慢与她纤细的手十指相扣,“他是你的好朋友,你们两家的父母还认识,小时候,你经常和他一起玩来着,长大还是同一所大学,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是医学生。”
傅歧说话的声音很慢,如钝刀割肉,每一字都藏着危险,每一句都是他埋下的陷阱。
他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轻轻吻着,细软灼热的触感烫得她身子一颤。
寂静的书房内,传来他冷冽低沉的嗓音:“祁嫣,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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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谈:
有没有人好奇傅歧经历过什么啊,或许,他的故事可以单独开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