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羲立刻走上前,眼神担忧:“你的检测报告我看了,没有实质性脏器的挫裂,内脏包膜也没有完全破裂,好好休息会好的。”
祁嫣莞尔:“没关系。”她忍不住打趣:“你这架势倒是很大。”
沈司羲口罩上的眼睛露出笑意:“不用管他们。”
这时,那些实习生才幽幽开口:“我们就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该学的我们已经学完了,沈导想见你。”
“是啊是啊,整这么大排场,就是为了理所当然地过来照顾你。”
“沈导,这是你的女朋友?”
实习生笑着起哄。
“别乱说。”沈司羲轻喝,“转过去背今天上午学的内容,一会抽查。”
实习生们顿时怨声载道,扭过头面壁。
沈司羲这才捏着祁嫣的衣服下摆,轻轻掀开:“来,我帮你上药。”
衣摆被掀起,布料摩擦着嫩软的肌肤,所擦过之处仿佛带起微小的电流,引得娇躯一颤。
祁嫣一怔,原来他是来真的,还以为上药什么只是见她的借口,她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就好。”
“伤处在后背,你怎么来?”
祁嫣拿过药膏,“真的不用。”她看了眼正在面壁的学生,将头仰起,“我今天找了方知景,你帮我试探他这个人可不可信,如果没问题的话,才可以合作。”
“好。”沈司羲低声应下,她扶着她的肩让她慢慢侧躺回病床上,“既然你坚持自己上药,我就不勉强了,如果不舒服立刻按铃,我去联系方知景。”
祁嫣眯起眼睛:“好。”
沈司羲表情无奈,他长长的睫毛微颤,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招呼着还在面壁中的实习生离开。
他们走的时候,正逢蒋韬进门,沈司羲与蒋韬擦肩而过,但蒋韬没有现任何异常,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小跑到祁嫣床旁:“我去接傅总过来,顺便处理点事。”
祁嫣心有预感,傅歧动手了。
果不其然,当傅歧进入病房时,他已经换了身衣裳。
不再是常穿的笔挺西装,而是相对休闲些的衣服。
他大步来到祁嫣床旁,眉头紧蹙,俯下身来,“疼不疼?”
祁嫣摇摇头:“好多了。”她观察着他的神色;“我走之后,生什么了?”
傅歧摸着她的梢,“没什么,给了她们两条路,一是她们自己打断自己的腿,二是我打折她们父母的腿,你猜她们怎么选?”
她脸色有些白。
他捏了捏她的脸:“没要人命,放心吧。”
他知道她把这些看的很重要,但看到她受伤的那一刻,他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
眼下的处理方式已经是他最大的退让了。
傅歧一眼瞥到她手里的愈合药膏,上面的包装很完整,一看就还未开封。
他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旁,夺过她手里的瓶子,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命令,“祁嫣,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