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我只是给你做选择。”傅歧的声音沉静而冷漠,丝毫不为她即将崩溃的情绪所动。
她抓紧自己的衣衫,恐惧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随时可以吸食人骨肉的恶鬼:“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放过我。”
“好。”
他答应之后,她想了想:“一个月后,你也不能拿我的父母威胁我。”
“可以。”
他答应得很干脆,显然早有打算。
她卸了所有的力气,仿佛认命一般颓废地低着头:“我答应你,酬劳就是我母亲治病所需要的医药费。”
傅歧将烟蒂按灭,扔在车载垃圾收纳的小桶里,轻呵一声:“你倒是会盘算。”
他探出身子,来到她面前,在她剧烈的颤抖中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她害怕紧张地看着他,他伸出手拨开她额头前略微凌乱的碎,手在她精致的眉眼慢慢划过,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就像只翩然飞动的蝴蝶。
如果把这只蝴蝶碾碎,一定很美。
“游戏还没开始,你的恐惧来的太早了。”他说。
她不敢看他,眼神飘来飘去,落在哪都很不安,最后盯着自己的裙子。
他的目光下移,扫了一眼,“我想在车上。”
现在临近中午,街上来来往往,正是人多的时候。
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一般,她想拒绝,却被男人用大手钳住下巴,“刚答应的条件,你就忘了?”
她嘴唇几乎要失了血色,耳朵和脸颊又红得厉害,她的手几乎要绞在一起,所有的纠结与难堪涌上心头。
然而正如他所说,她没有拒绝的权力,这一个月,他想怎么玩,都可以。
繁华的中央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这里是最出名的商业街,店肆林立,引擎的轰隆声、行人的谈笑声、过往车辆的喇叭声,连绵不绝。
而停在街边那辆吸引了无数人目光的数百万美元豪车,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微微震动着。
流畅华丽的车型起伏出规律的弧动,里面此刻生着什么,所有路过的人皆心知肚明。
有人暧昧一笑,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有人鄙夷嫌弃。
这场近乎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欢爱,更像一场刑罚,那是将她所有尊严一片一片割下来的凌迟。
结束的时候,男人衣裳完好,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只是丝有些凌乱,看着依旧整洁干净。
而她的衣服早就不知道丢在哪里,整个人像是被蹂躏破碎的布娃娃,没有得到一丝怜惜。
傅歧要开窗透透风,却听到急促紧张的声音:“别……别开。”
他启动车子,驾离这条商业街,直奔人少的高。
直到周围看不见一个人,他才打开车窗吹风,将车内旖旎的味道散去。
她也找到了衣服,逐一穿好,也将头梳理整齐。
她看着窗外高上的风景,似是在呆。
她起初的所有高傲,在刚刚的几个小时里碎得一干二净,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睛里满是绝望。
她迎着风,低低缓慢地开口:“傅歧,做我男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