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明如径自倒了杯茶坐下,悠悠品了口才不急不缓道,“我在想,也许你和皇上真的是般配。倒与身份等俗物无关,只是你们在一起时看起来都快乐些。”
“我和他配?”我干笑连连,“且不说先前那段日子的冷战,即使是现在的‘和平’状态,似乎我和他在一起素来只会吵嘴,一不留神估计还只不定会不会打起来。”
“但你不觉得,最近的你比以前过得自在多了么?你是认为和我们这些人一起安静地这样度日的好,还是有皇上的时候,心情更舒坦些?”明如吐字清晰,我却一点点沉默了。
突然现这一切的确是不可否认的。日子真的过得并不漫长了,以前总是只有自己一人在屋子里看看书练练字,即使是和柳品笙学箫的那段日子,也不乏会有那种无的感觉。而现在,那种小打小闹显得很自然,一点也没想过要怎么去打时间这种问题了。
“为什么?”我这个问句来得没头没脑,但我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自然的,睿智若明如也知道其中的含义。她低地笑开,半嬉笑半认真地道:“恭喜啊,情窦初开。”
“怎么可能。”我扯了扯嘴角,道,“我怎么可能爱上他。”
“为何不可能?”
“因为……”话到此戛然而止,我突然现自己竟找不到所谓的理由。
因为他是古人?但现在我已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久,根本没了回去的希望;因为他曾经设计过我并杀了柳品笙?可我明明早已恨不起他;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这又似乎与情感并没有什么关联……又或者说,是因为他有那么多的女人?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我低声说服自己,因为,他不会专爱一人……
这个“答案”让心中没来由地有些苦涩,我看向明如,低然道:“我不可能爱他的。他有太多的妃子,多到不足以让他记住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需要的爱是只属于我一人的,而他身为皇上,却是支付不起。”
“难道你是要朕遣散后宫吗?”这样的声音响起,惊地我猛然回头,只落入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苦笑着,我端端正正地请了做了个万福,只见明如若有若无地给了我一个眼色,她也就随即退了出去。
屋内只留了我们两人。我不言,他不语,兀自沉默。
“皇上,怎么又回来了?”我佯装无事地为他沏了杯茶,不无心虚地看他。
“即使朕只爱你一人,也不行吗?”这样低的声音,沉地让我的心一颤。
知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的,我干脆坦白道:“你是皇上,你的心太大,即使现在口口声声称‘爱我’又如何。若你日后又‘爱’上了别人,我又能以什么去反对你?这个赌注太大,宛文不敢赌,也赌不起。”
“宛文,我很了解自己。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你为何就是不肯信我一回?”玄烨的眼底忽地闪过一丝的痛,“即使对皇后,我有着更多的也只是敬意和亲情,而其他女人则只是因为涉及到朝中权势的平衡,唯有对你……若你不信,以后我只住你这,再也不碰其他人,可好?”
他这样唬小孩的语气让我不觉移开了视线。
如果我笨一点的话该有多好,那样便不用再想那么多,不用看得那么远。扯了扯嘴角,我道:“皇上你其实不必这样。宛文既已身在宫中,自然是你的侍妾。你让我怎样我便怎么样,即使是——侍寝。你又何必一定要我……爱你?”
“若是我让你当皇后呢?”玄烨凝沉的视线夹杂上了清晰的吐音,“若我让你成为一国之母,又当如何?”他的神色很坚定,没有试探,亦没有怒意,而只留一种单调的深邃。
这是他可以给我做的最大让步了,我知道。他素来待我的纵容和宽恕,我也知道。但是——我并不是“宛文”。如果我只是个平凡的满族小姐,也许就已经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声“爱”了。但我不是,我和他之间隔着的是千年的时空。我现其实自己一直是在怕的,害怕这个一直以来真实地令人颤栗的梦境,如果哪天一梦惊醒,又会怎样……
“皇上,宛文想要的并不是这些。我真正希望得到的,是‘自由’。”吐字成云,我这样平静地道出,却不敢看他。
周围笼起了一股沉默,久久的,久到我的思维都几乎要停滞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氛围中时,突然间猛地有一股力量将我扯了过去。再回神时自己已是躺在了床上。
眼前玄烨的脸上有明显的深意和无奈,神色是这样的怪异,让我的心不由一紧:“皇上,你……你这是做什么?”
“朕要你侍寝。”他的声腺没有一丝的起伏,言语间,已有狂乱的吻落上了我的肌肤。
身体仿佛一下子腾起了一股的火,瞬间灼烧了开去。
这样的疯狂,这样的野蛮,根本不似我平时认识的那个玄烨。
男子的力气是这般大,我的骨骼仿佛就要被生生扯裂般。
心中的恐惧一点点地聚集,慢慢会作了浓郁的阴霾。
“不要——”我死命地挣扎,一扬手只听“啪”地一声巨响,愣愣回神,只见眼前玄烨红了半边的脸。他的神色不明,不过是伸手抚了抚那抹晕红,冷笑道:“作为我的妃子,你会侍寝,这话可是你说的。怎么,反悔了?”
身上的衣衫早已零乱不堪,斜斜地坠下,露了一片玉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