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看他高兴,硬是走了两弯长廊。眼看弘昼还在兴头,便让听书换她。
并不是真正的提着孩子走,实际上就是借力而已。只是走得远始终弯腰佝偻,也实在让她觉得酸痛受不了。
因为无关紧要,两母子又开始龟孙的日子,弘昼每天都在行走和摔跤之间徘徊,进步也是肉眼可见。
没多久后府里张灯结彩,和硕格格福雅出嫁了。
李氏昨夜就过去跟着福雅同睡,两母女有说不完的体己话,一整夜也没怎么合眼。天不亮又有奴才来为娘子梳洗装忙得晕头转向的,隔着边上的留听也能听见声响。
不过他们母子依旧没什么干系,只是弘昼有些好奇,嚷了几声让陈嬷嬷带他前去凑热闹。
想着时间还早,路上的时候弘昼要下来扶着走两步。
也不知道是否兄弟间心有灵犀,弘昼走着走着,现拐角处传来熟悉的隐忍哭声。
“阿哥不要哭了,格格看见肯定也会哭的。”
“可,可我忍不住。”
“阿哥乖,不哭了。不然等下额驸上门,格格就要出门了。”
“他敢!”
石头叽里咕噜的滚动声在廊上响起。
弘昼还在支着耳朵听,那边两人声音一顿,很快走出两人。
弘时一双红兔子似的眼睛,脸上的泪水已经抹干只是泛着水润,“五弟怎么来了?”
问的是弘昼,看的是陈嬷嬷。
陈嬷嬷福身行礼,“三阿哥吉祥,五阿哥看府里热闹就出来了。”
至于其他的,她也不用说了。弘时的红眼睛眨巴一下又落泪了,他连忙擦了去瓮声瓮气道,“前院人多,嬷嬷还是看紧五弟好些。”
“三阿哥说的是。”
弘时点了点头,顿时拔腿飞向了前院去了。
如花低头也跟着走了。
弘昼用自己绝对好的视力保证,如花的衣襟是湿的!
目光跟着望远,迎上了陈嬷嬷带笑的眼神。陈嬷嬷没有说话,只是现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让弘昼看完这场婚事热闹。
娘子一走,李氏哭成狗。
王府上下立马收拾这一上午的慌乱,弘昼也打道回院继续学走路。
周岁婚事闹得风光,相比之下胤禛的生辰则安静无声。
当夜王府人齐聚一堂,妻妾送上早早准备好的贺礼。其中陈滕妾端上亲自抄的佛经时,弘昼特意看了一眼,现她的脸比印象中的白,像是遮掩什么。
可惜胤禛面容温和,嫡母带笑,弘昼根本看不出所以然来。